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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顯了他宗室的身份,頭上的虎皮帽子,更是顯出他的身份不凡。按照西夏律法,只有宗室,才能佩戴金項圈,而虎皮暖帽,更是隻有宗室近支才允許佩戴,這兩樣東西,和大宋的魚袋一樣,都是身份的象徵。
以宗王的身份駕馭神武軍,下頭的人自是極力吹捧,這一次提出出城演武,也得到了皇上的褒獎,李旦雖不至飄飄然,卻也有幾分得色,幾杯酒下肚,就更加倨傲了。
“軍使大人,那宋人還沒有動作,想必是捏著鼻子吃了這虧不敢再來找麻煩了,想那姓沈的傢伙如此張狂,先是欺負我大夏的邊將,又斬了金人皇子,想不到在軍使大人面前,卻是作聲不得!”
藩將們趁機鼓譟,更有人道:“沈傲算是什麼東西?在軍使大人面前,狗屁不是,莫說他一個南蠻子,便是將來做了我們大夏的駙馬,又何足為懼?”
李旦張狂一下,頜下的山羊鬍須也隨之抖動起來,抿了抿嘴角的酒漬,冷笑道:“別人怕他,本王卻是不怕,他要來,放馬過來就是,我五千神武軍,頃刻之間將他宋軍大營踏平,方才只是一記石炮,下一次,就是我西夏勇士了!”
眾人哈哈大笑,紛紛說軍使大人不愧是元昊大帝的子孫。
李旦喝了一口酒,遺憾地道:“可惜演武不能帶女人出來,只是悶頭喝酒實在無趣。”
話音剛落,有個武士進來,道:“軍使大人,宋軍總營官李清求見。”
李旦撇撇嘴:“哪個李清?”隨即有了印象,冷笑道:“原來是那個賊子,放他進來說話。”仍是歪歪斜斜地躺著,並沒有給予李清什麼尊重。
李清踏步進來,便聞到撲鼻的酒氣,不禁皺了皺眉,四顧了一下歪歪斜斜的帳中之人。
李旦哈哈大笑:“李清來這裡做什麼?莫非是要替那沈傲做說客?說來也是好笑,同是元昊大帝的子孫,咱們一個是西夏的軍使,一個卻成了南蠻子的走狗,這走狗的滋味可好?”
李清面無表情地道:“我奉蓬萊郡王之命,前來與軍使交涉。”
李旦不屑於故地道:“叫你們的正主來,要求饒,也該那南蠻子來求饒!”
李清不理會他,自顧自地道:“蓬萊郡王說,限軍使一個時辰內,交出發射石炮的肇事之人,押去宋營給郡王一個交代,如若不然,一切後果,由軍使承擔!”
李旦愣了一下,身體伏在前頭的桌案上相前微微一傾,醉眼朦朧地打量李清,彷彿自己聽錯了,他呆了一下,隨即發出震天狂笑,他這一笑,帳中的藩將們紛紛大笑起來。
李旦手指著李清怒道:“狗東西,這裡是西夏,你見的乃是神武軍軍使,他沈傲是駙馬,我李旦乃是西夏宗室,流的是元昊大帝的血脈,讓我給他賠罪?李清,你做狗兒做糊塗了嗎?”
李旦霍然而起,一腳把桌案踢翻,一字一句地道:“休想!”
李清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的話已經帶到,如何決定是軍使的事,告辭。”說罷,按住腰間的刀柄,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大帳裡已是一片狼藉,李旦朝著李清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罵了一聲狗骨頭,隨即又歪歪斜斜地躺在皮塌上,朝藩將們道:“繼續喝酒。”
一個藩將頗有些遲疑的道:“軍使大人,那沈傲只怕也不是輕易能惹的,既然叫人帶了這句話,說不準待會兒真要伺機報復也不一定,要不要做一下準備?”
李清冷笑道:“怎麼?買力哈,你是害怕了?你怕了那群南蠻子?”
這藩將訕訕道:“怕是不怕,萬事還是周全一些的好。”
李清撇撇嘴:“南蠻子就會嚇唬人,他的校尉,不過一千人,這是白日,又不能夜間偷襲,我神武軍六千勇士,難道還會怕了他?”他喝了一口酒,喘著粗氣繼續道:“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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