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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下旨抄家
中和四年的開春來得早了些,年節還沒有過去,天色就已經變暖了,屋脊上的殘雪已經漸漸融化,以至於在風和日麗的日子裡,那一家家的屋簷還滴答答的落著雪水。
平西王的奏疏已經遞了上去,宮中應對極快,立即頒佈了旨意。
“制曰:朕以幼衝,獲嗣丕基,夙夜兢兢,若臨淵谷,所賴文武群臣,同心畢力,弼予寡昧,共底昇平。乃自近歲以來,有國戚不法,上欺天地,下殘百姓,太原地崩,生靈塗炭,天災亦人禍也。朕繼承大統,深燭弊源,極欲大事芟除,用以廓清氣濁……王子犯法況與庶民罪同,何妨國丈?鄭家所行,以朝廷為必可背,以法紀為必可幹,雖為皇親,朕不忍加罪,而我祖宗憲典甚嚴,朕不敢赦……”
聖旨傳到門下省,之前一直坐臥不安的李邦彥反反覆覆地看了聖旨,終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前幾日一直都是年關,宮中不透露訊息,這個年,他過得實在不自在,可謂心驚膽戰、如履薄冰,可如今,宮中的裁處總算下來,讓他鬆了一口氣。
其實早在半月之前,李邦彥就預料到鄭家的弊案牽涉不到自己身上,一切都虧了平西王叫人送來的一封信。信裡只有一個字——滾!
看到了信,李邦彥卻沒有生氣,恰恰相反,他捋須笑了起來,這是個好兆頭,若是平西王當真有自己的把柄,有整治自己的手段,就絕不會寫出這一封信來,之所以恫嚇,只是實在尋不到紕漏,只好出此下策而已。李邦彥當即便回書一封,具言平西王殿下來信已經收到,下官看信之後,深察殿下維護之意,只是位卑不敢忘國,豈能一走了之?還請平西王殿下勿怪云云。
這就是李浪子的臉皮,臉皮不厚的早就氣跑了,這也是李邦彥的膽量,沒這膽量,還敢出來做官?寒窗十年,三十年宦海,好不容易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李邦彥豈會輕易撒手?只要他不請辭,不致仕,他就還是門下令,除非被人偵知了謀逆、通敵的大罪,要不然誰也動搖不了他。
雖然知道時局還沒有預想中的差,可是這些時日李邦彥還是抹了一把的汗,如今見宮中的裁處出來,裡頭只提及鄭家,未點他李邦彥半個字,李邦彥才舒了口氣,抱著聖旨發了一會兒呆,便收拾了儀表,對身邊的書令史道:“這裡你們暫時看著,老夫要入宮一趟。”
按道理,現在正月十五還沒有過去,一般情況之下是不準入宮的,可是此時李邦彥實在有點上火,得去探一探口風再說。
如今的李邦彥實在有點兒像驚弓之鳥,平西王那邊查實鄭家的罪證之後便上了一道奏疏,此後就再沒有什麼動靜,越是沒有動靜,就越令李邦彥心驚肉跳,生怕那姓沈的又使什麼壞,如今李邦彥已經大不如前,說得難聽一點,就是那些門生故吏也有不少和他不再往來,今年過年,拜帖只有四十多張,便是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只怕也未必有這寒磣,所以不摸清楚現在趙佶在想些什麼,他實在不放心。
坐上了轎子,轎中的李邦彥隨著轎伕的走動而微微搖晃,心頭裡還在想著那份旨意的內容,這份旨意,只能用殺氣騰騰來形容,鄭家這一次算是徹底栽了,誅族大罪,抄家已經刻不容緩,只要旨意從門下省流出去,立即就是血雨腥風。這種山雨欲來的感覺,讓李邦彥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撫著長髯吁了口氣,心裡又生出些許不忿,歷朝歷代,做首輔的哪一個不是如魚得水?就算身後未必能落個好下場,卻也沒他這樣窩囊的,若朝中沒有平西王,何至於被人逼到這個份上?
心中百感交集,到了宮門這邊,叫人通報不提。
趙佶近來的心思還沒有從年節的氣氛中掙脫出來,年節的時候雖然規矩多,至少是不必再理會那轟轟烈烈的鄭家家事了,躲在宮裡把旨意頒發出去,其餘的事他已經不想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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