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與生俱來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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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臉上苦笑：“兩天，這.....這得看是什麼歌才行，我不喜歡的我不唱....”

“你肯定喜歡的，嘻嘻，這是一首讓我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呢，那時候你整一個自閉男孩，總是傻乎乎的一個人，要不是我找你說話，你估計一天都不會說十句話吧？”

蕭含玉側頭笑嘻嘻的看著蕭含玉說道，但是她的眼裡有一絲淚光與無與倫比的柔色的愛。

聽著蕭含玉說的話，章文沒有啟動車子，因為隨著音樂的響起，章文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在孤兒院一個人看著月亮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章文是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孩子，孤兒院周圍一片黑暗，因為很窮，所以到了晚上八點半後，孤兒院就關燈了。

只有一些有道有著一束小小的昏黃燈光，孩子們都在房子裡聽著院長用那蒼老的聲音，講著一隻蝴蝶的故事。

“蝴蝶掉下來之後奄奄一息，他無力地煽動著那雙只剩下一半的翅膀，他終究只是一隻凡蝶，在所有人的認知裡，凡蝶是不可能非得上九天的，不僅是環境不允許。那裡的天道也不會允許，所以他掉了下來，掉在了一朵花上面，一朵無憂蘭。”

說到這裡，老院長蒼老的手拿起生鏽了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丹奶奶，然後呢？然後呢？”

孩子們在下面睜著好奇的大眼睛，不停的問老院長後面結果怎麼樣了。

“那朵花不願讓蝴蝶死，所以送出了自己生命裡純粹的命中金氣，蝴蝶得以存活，翅膀重新長了出來，在無憂蘭的注視下，終於飛上了九天，到達了天庭，去完成他的使命。”

院長眼裡帶著一絲孩子們看不懂的崇拜與追憶。

“哇，這隻蝴蝶好厲害呀！”

“那丹奶奶，那朵無憂蘭的花呢，她怎麼樣了？”

孩子們雖然驚歎蝴蝶的勇氣與毅力，但是他們此刻更加關注那朵救了蝴蝶的花怎麼樣了。

老院長沉默幾秒。

“那朵無憂蘭最後枯萎了，望蝶而死，不過後來，後世的他們兩個又在一起了。在茫茫人海中，只是看了一眼，她遇到了蝴蝶，認出了蝴蝶.....”

然而在和所有孩子們不一樣的是，有一個穿著洗的發白的粉色裙子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最後面正在左看右看，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咦，章文呢？怎麼又不見他？”

找了幾圈女孩子沒有找到章文，但是她並不煩惱，在沒有人的注意到的情況下獨自從一道小門走了出去。

出了小門後，外面並沒有一片暗淡無光，在黑夜之中，天上的圓月灑落著潔白的月光，照的草地上一片潔白。

小女孩左拐右拐，沿著小道走到了孤兒院的大後院，有一棵老木棉樹，木棉樹下果然有一個小男孩坐在樹根旁，看著天上的月亮。

小男孩有著瘦弱和蒼白，但是黑白分明的眼裡充滿著迷茫和疑惑，還有思索，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的，今年幾歲，有什麼親人，家在哪裡，從他有意識和記憶起，就是三個月前，他現在這裡，看著這個月亮，從小到現在的記憶，他都沒有，如同這潔白的月亮一樣，沒有一絲其他顏色，或者說，他是三個月前的那一刻，才有自己的意識？

看著這個男孩子這樣子，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胸口很悶，這個年紀的他們不懂得什麼是悲傷和失落，她只知道從有記憶開始，她就能順著感覺來找到他。

“章文，你又不聽老院長講故事跑出來了，黑乎乎的，園丁阿姨說晚上外面有好多小蟲蟲的，你不怕嗎？”

小女孩也是隻有兩三歲的樣子，說話的聲音軟呼呼的。

小男孩聽到聲音收回看著天上的目光，看向小女孩，沒有說話，有些思索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