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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可以談了。
她之前去部隊的時候見過郝湉鑫，那姑娘不管是家世長相她都喜歡，本來她還想撮合兩人，當時裴竹讓她別管，她還以為兒子不喜歡，後來聽說兩人談上了，她打心眼兒裡高興。
“小湉休假了？那你帶她回家來，我也好久沒見她了。”
裴竹漫不經心回道：“你們老兩口都知道過二人世界，我媳婦兒好不容易休假，沒時間分給你。”
俞清卉在他肩上拍了下，“臭小子，調侃到你媽頭上了。”
裴竹拿起車鑰匙，“我要在雲州待幾天，沒事別給我打電話。”
“要是有時間記得帶小湉回來啊！”
他人都走遠了，俞清卉還在後面叮囑。
落地雲州，裴竹先回這邊的家開車，他的車牌在旅裡登記過，門崗可以直接放行。
停在家屬區樓下，看著那扇還亮著燈的窗戶，他知道郝湉鑫沒睡。
她那個人但凡有點光亮都睡不著，現在燈開著，一看就是掛了電話不知道想什麼想到現在。
郝代銘去下面的景城參加邊境會議，裴竹在車裡抽了兩根菸，想了想還是決定上樓敲門。
郝湉鑫想過是郝代銘臨時回來，想過是機房有人來找，就是沒想過一開門會看到裴竹。
雙眸圓瞪，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你怎麼來了？”
裴竹兀自進門，“老子怕你一個人難過，想些沒用的再把氣撒我身上。”
郝湉鑫側身怔怔看著像回家似的某人，好半天沒說話。
不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是猛地看見他，心裡的那股酸澀越過喉嚨，直衝腦門。
她說不出話。
裴竹臉上的疲憊肉眼可見，眼底的擔心也不加掩飾，郝湉鑫心裡更酸了。
見狀，裴竹輕輕將人攬進懷裡，“說吧，出什麼事兒了？”
郝湉鑫搖頭，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襟。
“以前流血不流淚，現在眼淚跟不值錢似的，還跟我嘴硬？”
裴竹睨著懷裡微微抽泣的人，“因為聶蘊皓？”
沒有不高興，也沒有彎酸陰陽，只單純的就事論事。
郝湉鑫沒想到他上來就是單刀直入，連個過渡都沒有，還愣了下，不過她沒有否認。
他人都追過來了，再否認，本來沒事的，反而顯得心虛了。
“今天跟阿黎去隨禮，我們有個同學，她手裡有當初小柔出事的影片，不止小柔，整件事她都拍下來了。”
“所以你就在想，要是當初她把影片拿出來，聶蘊皓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你們也不會錯過，當然，也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嗯，這句話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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