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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你出事的時候我就在想，有些事該急還是得急，這次我昏迷前，只有兩個念頭，其中一個就是，想我要是就這麼沒了，都沒親耳聽你說你願意，還真是遺憾。”
顏堇琛眉頭沒舒展兩秒，又重新蹙緊，“兩個？你除了我還在想誰？”
這語氣，瞬間蓋過病房裡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嵇黎初凝眸，聲線輕柔，“我哥。”
話罷，顏堇琛眸底浮現一抹下意識地迴避，“之前我去山莊就是為了這件事，骨灰已經有下落了，我保證用不了多久，就能接大哥回來了。”
就一兩秒的閃躲，嵇黎初還是看了個清楚，“你確定是骨灰？”
顏堇琛心底咯噔一下，不等他思考該怎麼回，嵇黎初明顯剋制著某種情緒的聲音又道：“那輛車衝過來朝我們開槍的時候，我聽到我哥的聲音了。”
“你...”
“想說我聽錯了？”
嵇黎初面色無異地打斷，“我墜崖昏迷前我也聽到我哥叫我了，聽沒聽錯我自己心裡有判斷，顏堇琛，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顏堇琛看似神定自若，其實心裡已經慌得沒底，“我不是瞞你...”
人都是這樣，慌亂之下，總會下意識露出漏洞。
比如現在，話說一半，都不用嵇黎初挑，他自己就發現了bug。
“不是沒有，而是不是？”
得。
他這腦子，一遇上嵇黎初就跟斷網了似的，越是不想讓她知道什麼，她越是會發現什麼。
“之前在山莊救你跟吳銘的是我哥吧？”
顏堇琛睫毛顫了顫，“不是。”
這兩個字說得底氣之足，嵇黎初都晃了下神，難道是她想錯了？
關於救他的神秘人，還真不是嵇淮森，所以顏堇琛底氣很足，“我知道你在懷疑你哥的生死，但那天救我的人真不是他。”
嵇黎初怔了怔，眼底忽的湧上一層化不開的失落，“顏堇琛你知道的，我很討厭被騙，就算是善意的謊言我也很排斥，別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做你覺得是為我好的事，我不喜歡被矇在鼓裡，好與不好得我自己說了算。”
這是拐著彎的提醒顏堇琛，前車之鑑還熱乎著，他是選擇視而不見一意孤行，還是懸崖勒馬坦白從寬。
思忖幾番，顏堇琛想了又想，“你想問什麼？”
嵇黎初：“我問什麼你都說？”
“嗯。”顏堇琛點頭，接著又補充道，“不會再故左右眼而言它了。”
很好，這個態度是聽勸的。
嵇黎初看向他，帶著濃濃期待跟小心翼翼，忍住聲音裡的顫抖，小聲問：“我哥是不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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