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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死傷過半，你們看在門派看到的肢體殘缺的師兄、師姐、師叔，全是在那一場戰鬥中留下的。”
聽到這裡，下方的百餘人緊握雙手、面色赤紅，心中的憤怒的火山似乎隨時要爆發。
習旗面目猙獰，他伸出右手指向不遠處的三座土山，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們可知道這三座“山峰”裡面埋著的是什麼嗎？”
下方弟子無人應答，整個場地鴉雀無聲，連蟲鳴鳥叫在此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你們的脊樑，你們之所以還能夠站在這裡，是因為他們。”習旗幾乎是嘶吼出這句話來的。
弟子們看到平時溫文爾雅的掌門如此失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然而下一刻、他們看到習旗打出數道靈力擊中土堆。
瞬間、他們的眼睛穿過黃土，真切的看到是無數顆頭顱支撐起了土山。此時他們終於意識到掌門為何會聲嘶力竭吼叫。
“看到了嗎？這些全是我華馬門眾多弟子，與凡人屬民的人頭。”
下方弟子聽到掌門的話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你們前方排列整齊的墳墓，全是我華馬門弟子的屍身，他們就躺在這裡，躺在這冰冷的大山之中。你們站立的地方，當年全部是他們的血水。”
看著下方弟子擇人而食的眼神，習旗的聲音緩和許多，但是此刻他的話語似乎更加擁有穿透力。
“那一天，喬老祖返回，擊殺計都教的煉虛修士，並且帶領門派殘眾奪取了如今的山門。不久之後，計都教的合體修士死於異界戰事，我華馬門算是成功躲過滅門劫難。
看向你們的後方吧，那裡跪著的數千人，是當時入侵我華馬門的“匪徒”。他們死後被製作成雕塑，常年跪在這裡，為自己當年犯下的罪行而懺悔。”
眾弟子眼神赤紅，看向山坡下方密密麻麻的雕塑，恨不得立時將他們搗毀。只是此時沒有長輩發話，他們不得動彈。
“還有這些石碑上的名字，記下他們吧。也許他們中的某個人正是你們的親人。”
說到這裡，習旗不再言語，而是默默地看向臺下或憤怒、或小聲啜泣、或緊握拳頭一言不發的弟子。
此時身處邊緣的墨昂，看著習旗的模樣在心中暗道：“看來當年推舉習師弟做掌門，是最正確不過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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