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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公子歇息不得許久,便要去朝中。”
公子道:“無妨,反正這般日子以後不會少,早些適應也好。”
我不由地笑笑。公子就是這樣,越到緊張之時越是鎮定,比許多平時看著威風,遇到急事時就魂不守舍的貴胄要強上許多。
“霓生。”他正要往外面走去,忽而回頭,“待得這些事都過去,你將細由都告知我,好麼?”
我愣住。
看著他,只見那面上神色如常,沒有試探,也沒有猜測。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自從定下慎思宮救人之計,我除了沒有在他面前展露那些潛行打鬥偷雞摸狗的本事,別的並沒有刻意隱瞞。因為我知道,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幫他,而那些神神叨叨的話,在他面前早已全無效用。
他猜到了我許多事,特別是方才,桓瓖說什麼讓太子妃和皇太孫假死不過是長公主計策中的一環,而當初議定計策之時,讓他們假死的主意,是我出的。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一定會懷疑起其中的聯絡。可他並沒有像從前那樣,因為我有所隱瞞而發脾氣,也沒有像一個主人對奴婢那樣,令我立刻完完全全地告訴他。
當然,或許是因為他知道就算他這麼做,我十成十也會用一通胡說八道敷衍過去。
但我仍能感覺得到,他與從前的不一樣,以至於讓我有一瞬的愣怔,想像從前那樣裝傻,話到了嘴邊卻出不來。
“霓生?”許是見我一時沒有聲音,公子低低道。
我輕聲道:“嗯。公子快起睡吧。”
公子注視著我,少頃,轉身而去。
許是因為吃飽了熱食,身上暖和,我回到房中,才躺下,便覺得睏意重重而來。等我被叫醒的時候,外面已經天亮了。
叫醒我的人是公子。
大約是為了不引人注目,他穿上了一身常服。看上去是他自己穿的,因為穿得馬馬虎虎,連衣襬都不曾扯平。
“快起來,”公子道,“城門不久便要開了。”
我應了聲,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坐起來。
抬眼,忽而見公子注視著我,目光有些玩味。
“逸之已經在等著了,莫耽擱。”他沒有多言,不緊不慢道,轉身走了出去。
待得我將衣裳穿好,簡單地洗漱了,走到堂上,公子和沈衝已經等候在了那裡,正低聲交談。
沈衝的嘴唇已經不像先前那樣腫得厲害,但仍有痕跡,那臉上的神色也依然有些沉重,想來昨夜和桓瓖衝突的事,在他心頭不那麼容易過去。
這是當然的。沈衝這樣的人,總有太多情懷。如同前番倒太子時遇到的兩難抉擇,他甚至被救醒來也一度鬱鬱寡歡。而桓瓖則不一樣,從他昨夜被我開導之後的神色來看,若不是因得那是深夜,他大約早已找個什麼地方風流快活去了。
僕人已經將早膳呈上,他們面前的食器已經空了,而一張案上擺著另一份,顯然是我的。
“子泉公子呢?”我問。
“他一早就去了宮中。”公子催促,“還有要事,趕緊用膳。”
我應著,一邊在案前坐下,一邊向沈衝問道:“那邊相約何時何地碰面?”
沈衝道:“卯時二刻,就在那宅前。到了城門,正好開啟,可以出城。”
我頷首,道:“車馬如何安排?”
沈衝道:“我昨日已吩咐僕人今晨卯時來接,為免人多眼雜,你二人可與我共乘。那馬車甚為寬敞,可坐得下。”
我問:“車伕也是表公子府中的人?”
沈衝頷首:“那車伕是我身邊多年的忠僕,可信得過。”
我頷首,卻道:“表公子、公子以及範少傅,可不必急於出城,先回府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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