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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家棄子,跟著趙王去了雒陽,二人終成眷屬,雙宿雙飛,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這故事裡,耿興是個十足的不肖子,像極了趙王的原王世子;而耿興那位一片苦心被狠狠辜負了的老母親,則像極了趙王后。我想,她看到之後,也一定會深有感觸。
我寫完之後,看了一遍,覺得這件事,我對不起的人有三個——耿興,白慶之和公子。
對不起耿興和白慶之的地方在於,他們不曾得罪我,而我卻下此狠手,實在不地道。不過但既然都出來爭天下,各為其主,自然是你死我活的敵手,誰先捅誰一刀這事著實不必深究太多。
至於公子,我的負罪感則來自於手上這支筆。
這是上好的湖州筆,從筆桿的竹子到纖細的毫毛都頗為講究,市中大約買一金一支,公子寫小字只用這種筆。他要是知道我用他這寶貝來寫龍陽畫,一定會嫌棄地馬上扔掉。
把畫都弄好之後,便是最後一步。
公子的書房裡有空白的卷軸,我去找了一卷來,將那幾張畫裱在了卷軸上,而後,將卷軸攤開晾乾。等到明日,它就是一卷製作精美的、斷袖必備的枕邊秘藏。
等到一切昨晚,夜已經很深了,我伸個懶腰,拿著燈臺回到公子的臥室。
櫃子裡有寢具,我拿出枕頭和褥子,在榻上鋪好,而後,躺了上去。
這褥子雖然曬過,面也洗過,但當我躺進去,仍能問道公子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閉上眼睛,彷彿他在身邊。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心裡全都是他。
他在幹什麼?揚州的朝廷新開,他身為侍中,必定很忙。加上他做起事來就廢寢忘食的性子,這個時候,他興許又熬夜處置事務,不去睡覺……
要是我在,斷不會由著他。
他想不想我?
夜裡睡覺的時候,他會不會跟我滿腦子想著他一樣,也滿腦子想著我……
意識漸漸渙散的時候,我覺得,公子彷彿真的就躺在我旁邊。
我抬眼,他正在裝睡。片刻,漂亮的眼睛眯開一條縫,見我盯著他,他的臉上露出開心而溫柔的笑容。
霓生。這時候,他總是會不滿地說,是你讓我睡的,你卻不睡。
而後,他會側過來,將手臂擁著我,低低地說,說吧……
我不禁微笑,滿心甜蜜。
我的元初,真是世上最好的人。
第二日,當我醒來,天已經亮了。
我從榻上坐起身,四下裡看看,這才想起來我在何處,要做什麼事。
心裡忽而有些不捨,我躺回榻上,抱著那褥子,又磨蹭了一會,這才起身,穿好衣服,出門洗一把臉,然後貼上假須。
公子這宅中,還有別的物什可用。
比如像樣的僕人衣裳。我到青玄的屋裡找來一身,穿上之後,別人一眼看來,就知道是高門貴胄家裡出來的。
還有錦盒。公子雖然離開了桓府,但仍是朝中高官,平日來往的禮物不少,自然也有許多錦盒。我找了一隻出來,將畫卷放在裡面,然後,翻牆出去。
趙王府的戒備,並不似宮裡般嚴密。趙王后顯然是當下雒陽最有權勢的貴婦人,且頗是勤勉。一大早,趙王府外面便齊齊整整地停了一溜車馬僕婢,都是貴婦人乘坐的樣式。
王府的門前,賓客人來人往,王府的管事已經不出來迎客,只派著幾個僕人和侍婢迎送通傳。
這般情形,最是好用。我眼見著一位面熟的貴婦人帶著僕人進了王府。過了一刻之後,我將那隻錦盒捧在手裡,腳步匆匆地走過去。
王府僕人攔住我:“足下哪裡來的?”
我行個禮,大方道:“我是方才進去那位周夫人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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