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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夜裡,夫人說我面相有難,未知以夫人之見,我當下該如何?”
我原以為他堵著我是想質問我為何隱姓埋名騙他感情,不想是來問算命的事。
“如今公子已拿獲了小人,眼前災患已消, 不必太過憂心。”我說。
虞衍四下裡看了看, 道:“夫人可借一步說話。”
他頗有些懇切之色, 我猶豫一下, 沒有拒絕,與他走到了空曠無人的船尾。
“在下並非逼問,夫人切莫誤會。”虞衍向我拱手一禮,道,“家門不幸, 著實慚愧。在下家中情形,夫人亦知曉,此事之危, 非拿獲一個賊人可解,乃與時勢相連, 關係虞氏將來榮辱。在下聞夫人可預測後事,還請夫人為我指點一條明路。”
他說話時,眉間的焦慮一覽無遺。我看著他,知道他這兩日必是為虞松之事輾轉難眠, 心思轉了轉。
“公子何必問我。”我說,“虞氏與陸氏如今已在一條船上,自是榮辱與共,莫非公子還想獨自行事?”
虞衍道:“虞氏與陸氏相較,乃不值一提,上無門閥之交,下無部曲兵卒,唯有財貨可供其取用。若陸氏事成,虞氏不過沾些姻親門楣之光,若陸氏事敗,則一損俱損,所謂榮辱與共,不過仰人鼻息,又怎可算得出路?”
我心中明白過來,不由地想起前番他與陸氏聯姻之事。那時,他也是以不肯依附陸氏為由,百般推拒。後來這婚事終究還是成了,我以為他已經改了想法,原來還想著這個。
從前我覺得此人是個被寵慣了,只想著意氣行事的豪族子弟,現在看來,倒是有些志向。
“公子與我算得故交,自當幫忙。”我嘆口氣,“只是我雖會些旁門秘術,但須知禍福無常,未敢妄言。”
虞衍道:“夫人但說無妨。”
我說:“依公子看來,陸氏接下來會如何應對?”
虞衍道:“陸氏等三家與陳王積怨已久,當下之勢,必不會再忍讓,不久之後便會除掉陳王。”
“而後呢?”
虞衍猶豫了一下,道:“而後之事,伯載未透露意向,我亦實難預知。”
我笑了笑,道:“虞氏雖不比陸氏家大業大,但有一樣,陸氏不及虞氏。”
“何事?”
“漕運和海運。”我說,“縱觀揚州,虞氏在此二事上無人可敵。錢糧皆流通之物,無論在州內流轉還是運往州外,水路乃重中之重。故無論陳王倒後,揚州何去何從,虞氏皆大有可為。”
虞衍的目光微亮,還想再說,這時,一位管事走過來,請我等入艙用膳。
我不再多說,與虞衍行一禮,自往艙中而去。
不多時日,揚州城已經在望。
抵達的前一日夜裡,陸笈對公子道:“有一事,我思索良久,欲與元初商議。到了揚州之後,元初可不必去見陳王。”
公子道:“為何?”
“不瞞元初,我等早已佈下羅網,欲就算無虞松之事,也必不留陳王。”
公子並無訝色,頷首:“如此。不知除去陳王之後,府上有何意願?”
陸笈道:“正是因此事,家中分歧甚重,相持不下,故至今未下決心。”
“哦?”公子道,“怎講?”
“如元初所言,清除陳王之後,揚州獨力難支,必尋求倚仗,分歧因此而起。”陸笈道,“陸氏與豫章王的關係,元初當知曉。豫章王后兄長陸班一支,子弟多投身官宦,故雖是旁系,但在族中說話頗有分量。對於結盟之事,陸班主張投靠豫章王,兩部兵馬合作一處,可保割據一方。”
聽到豫章王的名字,我心中動了一下。
雖然已經有一陣子不曾得他訊息,但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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