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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無法了。”他懶洋洋地從石墩上起身,道,“一事換一事,你也記著,我等你訊息。”說罷,轉身而去,絲毫不再糾纏。
我看著他的身影,只覺啼笑皆非。
方才他說的那些話彷彿又在耳邊縈繞。
心底一個聲音道,桓瓖那般全無正形之人,說話怎可信?論誆人,你才是箇中高手,豈可反被人誆了去?
我越想越是這個道理,嗤之以鼻,但桓瓖的聲音卻似揮之不去。
——陪他挖土剪枝乃是兄弟……穿男裝乃是兄弟……不溫柔……
鬼扯。
我一邊想著,卻似有另一個聲音在一邊慫恿:他也不過建言,試試又如何?
——你便直直看著他,心中數五下……
我心中一動,望著寂靜的園子,手指輕輕地撫了撫脖子上的玉珠。
雖然我對桓瓖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但整個午後,我的心裡都頗是癢癢的。
他前面說的都是廢話,不過最後的那一條,倒是十分值得一試。
我覺得我自己大概也是閒得慌,明明剛剛才推拒了沈衝的一番好意,說不定他面上雖毫不在意,心裡已經有了芥蒂。而我,卻仍然想著他到底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這也不能怪我貪心,畢竟像現在一樣能夠每天觀賞沈衝的日子已是所剩無幾,萬一沈衝有機會對我生出了天長地久非卿不娶之意,而我一無所知沒有帶上他遠走高飛,豈非上對不起天地祖宗下對不起夙日春夢,老來只能白髮憶當年,何等淒涼……
可惜沈衝一直在睡。我回到他房裡,盯著他安穩的睡臉發呆了好一會,待得坐不住,又去後園裡剪了花枝來,直到我把他房裡的花瓶都插了一遍,他才終於睜開眼睛。
“表公子醒了?”我微笑地走過去。
沈衝看著我,彎了彎唇角,那惺忪迷離的眼神,教人心底一蕩。
我倒了一杯溫水,走過去。
沈衝將水飲下,看著我:“你一直在此處,未曾歇息。”
“嗯。”我說。
沈衝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花瓶上,未幾,又往四周看了看。
“這些花都是你插上的?”他問。
我將他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案上,道:“正是。”說罷,我問,“表公子覺得如何?”
“甚好。”沈衝說著,意味深長,“不過嫄只怕要生氣,你將她最愛的那樹紅茶剪了。”
我一愣,想到沈嫄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想笑。
但這時,我忽而又想起桓瓖的話。
笑不露齒……
我忙抿起嘴唇,將笑意憋在唇角。
沈衝似無所覺,看著我笑了笑,從榻上起來。
我跟在他身後,忙道:“如此,我稍後便去向女君賠罪。”
“嗯?”沈衝看我一眼,毫不在意,“不必。這花既是插在了我的房中,便是算我的。”
沈衝就是沈衝,說話行事總是讓人如此舒服。怪不得他垂危之時,整個淮陰侯府的僕婢都憂心落淚,連惠風那樣胳膊外拐的侍婢都能暫時將我家公子拋去了一邊。
我有些不好意思,見他要去穿衣服,忙搶先一步,替他取來長衣,披在他的身上。
沈衝早已經習慣了我服侍,沒有動,任由我替他將長衣穿上,繫上衣帶。我站在他身前,整理好衣緣之後,又取來外袍。
驀地,我發現自己跟沈衝面對著面,抬眼時,堪堪視線相對。
好時機。
我直視著他,目不轉睛。
他也看著我,雙眸平和,一如既往。
一……二……三……我按捺著心中的急切,默默數著,想在在那雙眼睛裡尋找到一絲躲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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