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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功過是非,自有後人評說。
李善長閉上眼睛,如今舌頭被割斷,他無法遊說任何人,只能等死了。
詔獄的大夫捏起他的下巴,往斷舌上敷了傷藥,低聲說道:“燕王殿下,罪臣李善長已經醒了。”
李善長一怔:昔日淡薄名利的四皇子現在手眼居然都伸到了錦衣衛詔獄?呵呵,燕王前途無量啊,皇室以後有熱鬧可看了。
李善長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緊盯著身穿錦衣衛飛魚服的朱棣。
朱棣說道:“我要和你做一樁交易,你同意的話就點頭,不同意就搖頭。”
李善長想了想,默默點頭,心想我還有些利用價值,能讓燕王冒險喬裝探詔獄前來拜訪。
朱棣說道:“你們全家都判了斬立決,株連三族,連李祺這個駙馬都不例外。”
聽到噩耗,被以為已經痛到麻木的李善長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瀕死的身軀不知從那裡來的力氣,死
死拉著朱棣的手,他張開嘴,露出紅腫發黑的半截斷舌,可是他已經無法發聲了,徒勞的從咽喉裡出來呵呵之聲。
就像寒冬臘月北風從窗縫裡侵入冷風之聲。
不可能!李祺是駙馬啊!皇上的親女婿!臨安公主的丈夫!
朱棣從李善長憎獰絕望的表情裡看出其心中所想,淡淡道:“李祺是我大姐夫,不過他明知你造反,卻秘而不報,罪無可恕,雖然臨安公主苦苦求情,父皇不能原諒李祺的所作所為,故讓你們父子在黃泉結伴而行。”
李善長伸出右手食指,飛快的在朱棣手心裡寫著字,“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能救我的獨子。”
朱棣說道:“當初你陷害謝再興謀反,謝家滿門抄斬時,就應該預料到有今日的報應。李祺是父皇欽點的死罪,下個月就要行刑了,誰都無法翻案。”
證據確鑿,李家謀反案成了鐵案,就像當年謝再興謀反案一樣,誰的求情都無濟於事。
李善長寫字的食指一滯,而後艱難的在掌心寫到:“既然如此,你要和我做什麼交易?我一無所有了。”
朱棣見他已經萬念俱灰,說道:“謝再興的遺骨埋在何處?如果你告訴實情,我會在李祺的藥裡做一點手腳,過幾天就歸西,起碼他能留個全屍。”
全屍,是兒子最後的尊嚴了。
李善長顫抖手指在朱棣手心寫到:“我憑什麼信你?”
朱棣說道:“你還有選擇嗎?”
沒有。
李善長氣若游絲似的寫出了謝再興遺骨所在。
朱棣說道:“你若騙我,李祺就和你一起上斷頭臺。”
李善長又寫到:“直到如今,我沒有必要騙你。我的老妻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求你也給她留個全屍吧。“
朱棣說道:“李夫人昨晚就死在詔獄了,還有你女兒,她們割斷了長髮,打成繩結自縊而亡。只有李祺沒有尋死,他一直都以為憑著駙馬的身份,可以逃脫罪名。”
歷史何其相似!想當年謝家人也都是自縊在祠堂,老小一起奔赴黃泉。
報應啊!報應!
原來妻女死的如此淒涼……李善長張開嘴巴,痛苦的痙攣起來了,精神的痛苦是身體的百倍,好像有無數個刀片一片片凌遲著他的靈魂。
燕王府,朱棣密令馬三保按照李善長的指引尋找謝再興遺骨,三天後,馬三保帶回了一柄鏽跡斑斑的寶劍,依稀可以看見劍柄上的“謝”字。
馬三保說道:“屍骨已經重新收殮入葬,就葬在謝家祖墳裡。”
徐妙儀持劍而立,良久,將外祖父的佩劍交給朱棣,“要鐵匠重新打磨鋒利,下個月就用這把寶劍行刑。”
“午時已到!準備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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