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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這種圓肚子長頸的四弦彈撥樂器因竹林七賢的阮籍和阮咸經常彈奏而聞名,人們乾脆把這種樂器叫做“阮”,以阮家兄弟的姓氏來命名。
王悅彈阮,時而憂傷,時而快樂,有時候還促狹的配合身邊哭聲的起伏節奏而自創曲目,就像唱歌搞配樂似的,搞得哭喪的人不知是該繼續哭,還是提前結束。
王悅這種墳頭蹦迪的行為在這個時代的葬禮上不算違禮——當然,也只限於他。
首先,王悅長的好看,若要俏,一身孝,王悅穿著喪服,更添風采,粗糙的白麻布更襯托得他的眉眼精緻如畫。
他跽坐在蒲團上,身姿就像春日的柳條,柔韌飄逸,懷中再抱一個阮撥弄著,那場景,美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然後,竹林七賢的時代葬禮上經常有這種不走尋常路的行為,比如建立金鉤馬場的主人駙馬王濟的葬禮上,王濟生前兩大嗜好,愛馬如痴和聽驢叫,好朋友孫楚就在葬禮上學驢叫,惟妙惟肖,叫完就走,絕對不哭。
阮的聲音至少比驢叫好聽多了,前來拜祭的人驚訝過後,都由著王悅彈阮,並不阻止。
當然,也有暗自腹誹說王悅藉著王戎的葬禮沽名釣譽的。
那些讚美的、質疑的、輕蔑的、支援的目光,王悅統統不在乎,他只是想著風燭殘年的王戎提著半壺酒,在大雪紛飛的竹林裡狂奔長嘯時的場景。
王悅彈阮,是希望王戎在人生最後的一程,送他入土的是以好朋友姓名為名的樂器,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哭聲吧。
出殯送葬的時候,王悅是百名挽郎團的一個,長的最好看,自然排在隊伍的最前面,王悅帶著挽郎團一路且歌且舞,帶著笑容,毫無悲慼之色,若不是他穿著喪服,路人恐怕還以為他是辦喜事。
清河也去永康裡憑弔王戎,把王悅墳頭蹦迪的名場面細細講給羊獻容聽。
羊獻容最近寸步不離的照顧皇帝,看著皇帝虛弱的樣子,腦子也一塌糊塗,誰都不認識,夫妻重逢,沒有喜悅,唯有擔憂。
聽說王悅在葬禮上彈阮,羊獻容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抹笑容,“這孩子,縣侯沒有白疼他。他們一老一少是知己啊。”
清河坐在皇帝的病榻旁邊,“母后去休息一會,我來照顧父皇。”
剛從王戎葬禮上回來,清河回想著王悅彈阮的場面,看著虛弱的父親,深知大限已到,立父皇的葬禮也不遠了。
羊獻容不肯離開,“陪著你父親累不著我,我睡覺也是惦記著你父親,不如就在他身邊,還能安心一些。”
母女正說著話,潘美人來了,商議清河及笄禮的細節,羊獻容說道:“由紀丘子夫人曹淑當主賓。”
曹淑生的女兒,自是由親生母親為她綰上青絲。
少女及笄,是一種成人禮,並沒有固定的年齡限制,一般是定親之後舉行,表示吾家有女初長成,到了出嫁的年齡,結婚早的甚至十歲就及笄。
若沒有定親,一般在十五六歲,清河還不到十四歲,又沒定親,這個年紀有些偏早了,但是羊獻容和曹淑都著急把她嫁給王悅,以了卻這樁心事。
還有就是皇帝不行了,一副隨時可能登天的模樣,一旦皇帝駕崩,清河要守孝三年的,這三年變數不斷,清河的婚事就更難操控。
羊獻容日夜祈禱,盼望著皇帝能夠多活一些時日,活到清河出嫁。
臘月初一,是清河十四歲的生日,也是她的及笄禮。
京城名門貴婦,皇室宗親皆受邀前來觀禮,紀丘子夫人曹淑是主賓,為清河及笄。
清河的頭髮綰到頭頂,整張臉都露出來,尚且稚嫩的臉眉眼漸漸長開了,就像春日的青梅,半生半熟,最能解渴。
她逆著光,裸/露的臉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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