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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孔雀臺殺歌姬的典故,現在又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又是曹操的話。你不要忘記了,司馬家本就是篡了曹操後人的皇位,才建立大晉的。”
沒錯,司馬家的天下是靠兵變謀反得來的,並不光彩。
當然,曹魏的江山,也是靠篡了漢朝而得來的,也不光彩。
曹操曾經發誓當一輩子漢朝,司馬懿也發誓當一輩子魏臣,結果,他們都食言了。
清河一愣,說道:“你這是何意?難道因為曹操是你外祖家譙郡曹氏的祖先。你現在同情曹操,覺得我大晉活該敗落?”
王悅沉默,以前在母親曹淑的洗腦之下,加上年紀小,見識有限,他不知覺的按照母親的安排去做。
王悅的老師嵇侍中,是白痴皇帝的老師,一直都默默維護這個白痴學生,為他鋪路,王悅受母親和老師的共同影響,保護清河,保護皇室,這早就是他的本能,他從未質疑過。
但這一年來,他在尚書檯當差,只在晚上回家睡覺,曹淑對兒子的影響越來越小,嵇侍中全力輔佐復辟的白痴皇帝,也無力教他了。
成長中的王悅深受尚書令王戎的影響,很多看法和清河已經有所不同,王戎經歷了三次朝代更迭,對於“忠君”、甚至國家叫什麼名字都早就看淡了。
在王戎看來,江山社稷為重,君為輕,誰坐在龍椅上並不重要,國號叫漢、魏、晉也無所謂——誰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國家強盛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年的潛移默化,王悅也漸漸偏向於王戎的觀點。
這同樣是琅琊王氏這種幾百年士族的一致觀點,鐵打計程車族,流水的皇帝和朝代,無論誰當皇帝,什麼朝代,士族始終屹立不倒。
如果沒有這個覺悟,王悅是不配當琅琊王氏的族長的,更不可能實現當宰相的理想。
一個強大計程車族,不應該把家族的命運和國家的命運捆綁在一起,這樣太短視了。
但是清河是大晉公主,是帝后唯一的女兒,她的立場天然就是隻能站在帝后這一邊,維護父皇的帝位,哪怕只是當一個傀儡。
因為父皇如果不當皇帝,就只能去死。清河怎麼捨得看父皇去死!
第一次,王悅和清河的立場出現裂痕。
王悅沉默不語,清河冰雪聰明,如何不懂?
她的心就像水裡的劍一樣,漸漸冷下去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嫌。現在長大了,不可能總是像小時候那樣相處。
清河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齊王即使要謀反篡位,也是在解決成都王這個心腹大患之後。如果齊王現在就動手逼宮,成都王就佔據了道德優勢,靠著他這一年收買的人心,振臂一呼,招募義軍勤王鋤奸,呼應者甚眾,齊王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我們一家人在皇宮暫時安全,是嗎?”
王悅點點頭,“你可以安睡了,如果齊王真有異動,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們一家人的性命可以保全。”
雖然兩人立場出現裂痕,但王悅依然可以信任。
只是清河心中到底意難平,理智告訴她,王悅並沒有錯,但是……
清河猛地意識到,一直以來,她太依賴王悅了,王悅就像一根柺杖,她杵著杵著習慣了,一旦離開柺杖的支撐,她連路都不會走。
“謝謝。”清河說道:“你繼續忙,我走了。”
清河心想,不能什麼事都要找他,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王悅了。
王悅卻叫住她,“你生日快到了,聽說最近荀灌教你用劍,這把劍便是為你鑄的,你可以為它命名,我會把名字鐫刻在劍柄上送你。”
清河一聽,剛才好不容易做下來的決定又在感動中化為了泡影,一顆少女心再次被他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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