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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葉並沒有死,日升日落、雲舒雲卷,每一天,好像都和從前沒有什麼區別,陽光、清風、落雨、白霧,天地萬物依然如常,人生,好似也是這般,並沒有親人真正離世,迦葉,她的弟弟,還在伽藍寺,某一天,他會回到家裡來,總是站得離他們稍遠些,但目光,卻總是落在他們這些家人身上,抑或,在某個夜晚,他會在外輕輕叩門,輕聲喚她“姐姐”,她為他開啟門來,門外的清秀少年,與記憶中別無二樣,如清風,如明月,手捧那伽花束,人也似那伽玉白無暇,是這世間,最為乾淨純粹的少年郎。
除在那一夜,伏在母親懷中失聲泣淚後,她就像是神思僵滯在了迦葉離去的前一日,即使是在望著迦葉遺體入殮下葬時,心中亦是恍恍惚惚,好像那被葬入陰冷之地的,並不是小時候牽著她手去捉蝴蝶的小男孩,大都時候,她總是恍惚的,直至有一日,偶見庭中那伽花開,大片大片雪白的花朵,像是在一夜之間,全然綻放開來,玉色雪色映入眼簾的一瞬間,淚如珠落,而不自覺。
冰冷的事實,從那一刻起,真正如冬日裡的冰凌,刺紮在人心間,在平日裡的每一刻,在不經意時,無聲刺痛人心,於月色下走過時,望向曲折長廊時,往昔的記憶,與眼前之景,總會寸寸重疊,總會使人疑心,走著走著,就該遇到一位少年,他踏月歸來,向她溫和淺笑,一如從前。
可,再沒有了,她心底清楚,家裡人,都清楚。
失去親人的無盡悲傷,如越發嚴寒天氣下的飄飛冷雪,落積得安善坊蕭家有如冰窖時,又有多艱世事,沉重地壓向了早無歡笑之聲的家中,蕭觀音直至一家將被貶逐離京時,依然沒有真正明瞭究竟發生何事,似是迦葉身世為雍王殿下所知,似是父兄觸怒了雍王殿下,又隱隱似與母親有關,母親曾離家多日,無人知她去了哪裡,等再回來時,她帶回了一隻小小的白色瓷壇,神色悲慼難掩,母親在家人憂急的詢問下,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獨自走回居室時,忽地傾身咳出一口血來,噴濺在瓷壇外壁上,宛如汩汩血淚,自美人玉白麵頰,無聲流下。
已無時間,供母親在這冬日長期靜養府中、調理身體,隨著不知去向的母親歸來,緊跟著的,是雍王殿下所下達的諭令——貶逐蕭家滿門,離開神都,就連近年來在朝中正是青雲直上的哥哥,都一併被貶,限期只有三日,三日內,蕭家必須遵諭啟程,離開神都城的一切,遠至千里之外。
在離開神都城的前一日,蕭觀音將庭中的一株那伽花,連泥挖起,小心翼翼地移栽在花盆之中,這時節,那伽花自然早已落敗,移種在盆中的只有枯枝而已,但,只要在路上照顧得當,有土、有風、有日光,來年秋日,那伽還會再次花開,她想帶一株那伽一同離開,伴著他們一起,去往新的家園,如此,就好像是弟弟迦葉,在陪著他們一起離開,再在新家,一起住下,他們一家,不分開。
將這一盆移種出來的那伽花,抱至自己房門前,留待明日啟程時一起帶走的蕭觀音,站在廊下,望向庭中剩下的、正為風雪摧打的那伽花枝,心神恍恍,目光如為飛雪所迷,隱似望見了另一處這樣的那伽枝叢,遍佈在她所熟悉的小亭周圍,其上亦似眼前,覆滿了飄積的白雪。
……也不知今生,還會不會再回到神都城,此處宅院,將在他們走後,請衛家代為守看,有玉郎表哥在,應無人會擾其中花草清靜,這些那伽花,年年秋日,應能依時綻放,只是再無人賞……那另一處苑落中的那伽,會有人依時賞看嗎……?
……當初因和離,徹底與長樂苑絕緣時,她移帶走了一半那伽,將另一半仍留苑中亭旁,當時她想,夫妻一場,不知該給宇文泓留下什麼,思來想去,最後給他留下了花開,她不再是他的妻子,無法再陪伴他一朝半夕,但那伽花每年都會依時綻放,長長久久,年年歲歲,會好好地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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