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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何如此,怔惑著問道:“……可是我說錯了什麼?”
女子微搖了搖頭,“是我羞慚難當罷了”,她抬起頭來,明眸澄澈地看向他道,“我當不得世子所說的‘佛心之人’,雖然自幼隨母禮佛,研修佛理,但我佛心不堅,旁人拿這話來說我時,我總是難忍愧慚,叫世子殿下見笑了。”
宇文清不想她是為這個,啞然失笑道:“佛家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弟妹是心善之人,不僅今日救下一隻小鹿,想來從前也做過許多善事,救下過許多生靈,既然惡人放下屠刀都可成佛,弟妹這般的善人,如何當不得‘佛心’二字?”
女子仍是搖了搖頭,神情認真,“佛心之人,當意念堅定,心懷大愛,視眾生平等,可我禮佛多年,卻是隨著年紀漸長,越發困惑,譬如見鹿有難,應該救之,可若是人因此腹飢而亡,是否算造殺孽,被鹿所啃食的草葉,又是否算是生靈,佛家雲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又云眾生平等,可天地間,又另有天道,人食鹿,鹿食草,如不遵此道,不從此欲,即三千世界,無生靈可活,盡是虛無,如此想來,竟似是有殺有欲才有生,可殺與欲,本應與生對立,我越想越是困惑,這般離經叛典,佛心不堅,哪裡算‘佛心之人’?”
繁枝垂覆的茂密春林,將午時熾熱燦爛的春陽,篩如月光一般,淡淡灑落在幽靜的深林之間,清風徐拂,白蝶翩翩,一束束打旋著飛塵與草木清香的光影中,潔白如雪的高大馬背上,女子皓如霜月,周身都似縈攏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粲若琉璃。
原不是心思複雜難揣,而是因為太過乾淨,澄若琉璃,流光耀目,才叫人看不明白,宇文清一時心中絮亂,怔怔凝望著女子不語,而蕭觀音直抒胸臆後,見宇文清怔看著她,想是自己這些話聽來太奇怪了,不大好意思道:“我胡言亂語,世子殿下當笑話聽就是了。”
“……不,很……”
宇文清差點就脫口而出“很可愛”三字,幸而止住,他望著身前女子,心中絮絮亂亂地想了片刻,不知怎的,竟想逗一逗她,作沉吟之狀,思考著道:“弟妹所說,讓我想到先前旁人問我的一個問題,我當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不知弟妹能否道出答案?”
蕭觀音道:“世子殿下請講。”
宇文清望著她問:“若是一人正處在性命攸關之際,弟妹若不施以援手,則必死無疑,若此人有五分可能,為天下未來帶來大災,血流成河,無法阻攔,弟妹眼下對此人,是救還是不救呢?”
他言罷,見女子原先惑於佛理的神情,越發困惑了,心中止不住泛起笑意,唇際也不由悄悄上揚時,有扈從打馬歸來回稟,道在西北方向發現了新踏的馬蹄印,應是二公子與四公子一行留下。
宇文清轉說與身邊女子聽,但,相對夫君等人的去向,她像是更為關心他隨口編出的問題,仍在微蹙眉尖、糾結思考,直到他連喚了幾聲,方醒過神來。
“再不趕過去,二弟他們,也該著急了。”
宇文清笑說了這一句後,自己也覺沒甚可信度,畢竟他那二弟,從一開始就不願娶妻,在母妃要求下,不得不乖乖成親,當做“任務”似的,完成了成親大事後,也沒有完成從“公子”到“人夫”的身份轉變,仍同以往,玩心極重,一到圍場,人就跑沒影兒了,哪兒還想得起他的夫人。
宇文清想她會否因此自傷,但看她神色未變,沒有絲毫自嘲失落之意,似並不在意二弟的冷落,在聽清他的話後,便輕輕揮鞭,同他一起往西北方向馳去。
因為看出她不擅騎馬,宇文清同之前馳至這處深林時一樣,有意控制騎速,同她不緊不慢地策馬揚鞭,原先一切正常如前,但在他們一行繞轉過一道山彎時,變故突然發生。
原本溫順慢行的白馬,不知受何刺激,忽然發瘋,飛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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