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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次第撥轉的菩提數珠慢慢頓住,幽涼的眸光,微抬起一線,無聲地閃掠過丈夫沉凝的面容,復又垂落在地上的青蓮花磚上,依舊靜默。
蕭羅什方才只是一時情急,才“亂投醫”似的想出“稱病”的法子,此時父親三言兩語即叫他醒覺,這法子如此明目張膽地“打臉”,極有可能會招致雍王府的怒火,世人皆知,雍王一怒,流血千里,若真按他先前所言行事,他們蕭家十有八|九,將遭禍事,萬不可行。
但,這“稱病”的法子行不通,旁也再無辦法可想,難道真要叫他皎如天上琉璃月的好妹妹,嫁給那個成日玩泥巴、掏鳥窩的二傻子不成?!!
心急卻又無法的蕭羅什,忍不住跺腳嘆息,“早在去歲秋冬,我就請勸過父親母親,速為觀音定下婚事,若一時覓不得如意佳婿,與母親同宗的玉郎表弟,也是極佳人選,偏生父母親不聽兒言,遲遲未有舉動,若當時早將婚事定了,今日這火坑,也砸不到觀音面前來!”
身為蕭家長子的蕭羅什,平素裡頗為孝順雙親,言辭間極少有違逆雙親之語,但今日卻因妹妹觀音之事,急火攻心,禁不住語露出幾分怨懟之意,他妻子裴氏,與他成親已近兩載,深知丈夫這一急躁就會有些口不擇言的性子,轉眸看公公婆婆因丈夫這句怨語,原本凝重的面色,更似如染秋霜,忙在旁溫言寬解道:
“當時衛家表弟尚且有孝在身,不宜議親,觀音妹妹那樣的好品貌,又豈能倉促隨便地就嫁了人,你愛惜妹妹,父親母親同樣愛惜女兒,定要花時間心力細細挑選佳婿,只沒想到時不待人,這婚事來得這樣快,姑姑竟偏巧挑中了觀音妹妹……”
裴明姝本意是消解丈夫怨語,不致令公婆聞言心傷,因此事產生爭執而致家中不和,卻不想丈夫因她一聲“姑姑”,將“火力”移轉到她身上來,目光隱怒地注視著她問:“是‘偏巧’還是‘有意’?可是你曾在雍王妃面前提說過什麼?”
好心勸解的裴明姝,見丈夫不領情就罷了,竟還生出疑她之意,頓覺委屈,眼圈兒霎時泛紅,氣性也跟著上來,絞擰著手中帕子,忍怒對望著蕭羅什道:“我能提說些什麼?!我雖喚雍王妃一聲‘姑姑’,可不過是裴氏旁支出身,平日裡都見不得姑姑一面,根本說不上話,只逢年過節時,會隨著裴氏族人一同拜見、飲宴一回罷了……”
她說至此處,忽地想起今年正月初一,隨裴氏同宗去往雍王府賀歲,正在府內花園中,與一眾親友和王府女眷宴飲賞梅時,忽地撲啦啦幾隻白鵝揚翅飛闖入宴,她與參宴眾人俱驚怔抬首,一同望見了一個十七八歲、袍發凌亂的少公子,手抓著一根枯樹枝,同一群白鵝認真打架的古怪場景。
匆匆趕來的王府侍僕,說是二公子未和其他公子一道隨雍王殿下赴元日朝會,而是獨自跑進了府裡的廚房,將那些待宰入菜的群鵝放出柵欄,與之嬉戲,卻玩著玩著,也不知怎麼惹惱了那群禽畜,呼啦啦一群白鵝直追著二公子嘶咬,僕役們追趕不及,而二公子就近撿了根樹枝,邊打邊退,就這麼同群鵝打到這處梅林來了。
原先綺美的歡宴,被四處撲騰的白鵝攪得碗倒碟翻,園中如雲似霞的重疊梅枝,也被撲落得花枝搖亂、落紅紛飛,但,姑姑正如傳言所說,最是寵愛二公子,不僅半點沒有責怪她的“痴兒”,還關心地將他拉至身邊,為他整理蓬亂的頭髮、鬆垮的衣袍,細看他可有被白鵝啄傷,又讓府內僕從將那些白鵝通通拔毛宰了,一個不留,選出其中肉質最為肥美的,為二公子做呈他喜愛的醬悶鵝吃。
姑姑此舉,是像哄小孩兒般幫二公子解心頭之恨,但二公子卻攔著不讓宰吃,道他與眾鵝尚未分出勝負,那道醬悶鵝,留待他打贏眾鵝、五月十三過壽誕時再與眾人一起慶祝享用。
說著還緊攥起拳頭,目光炯炯道:“兒定能在五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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