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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種花而挽束在手臂上的寬大衣袖,匆匆跟上,在用溫水淨手後,從沉璧手中接過新沏的君山銀針,如儀奉與憑几靠坐在室內屏風前的雍王殿下。
宇文燾接過熱茶,呷了一口,手一指身前几案對面,道:“你也坐。”
蕭觀音在宇文燾對面的茵席上端端正正地跪坐了,等待聆聽公公訓示,宇文燾看她恭敬垂首、身姿板直的端肅模樣,笑著道:“不必拘束,只是隨意說些閒話而已。”
他問:“你入門也有兩日,覺得你這夫君如何呢?”
蕭觀音道:“夫君天真爛漫,赤誠之心。”
宇文燾望著她又問:“對這樁婚事,可有何不滿之處?”
雖然身前之人神情和藹,說話語氣溫和,好似只是位風度儀雅的中年文士,但蕭觀音從旁人口中聽過許多雍王殿下之事,知其為人深沉,手段狠辣,不敢失言為家中招禍,只是低頭道:“天底下難有十全十美之事,能有十全九美,已是極好。”
宇文燾望她的眸光不由深了,嗓音也稍稍低啞了些,“……你能委曲求全,接受十全九美?”
蕭觀音怕多說多錯,遂只說了一個“是”字,她人雖微低著頭,但能感受到雍王殿下打量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長久不移,心中正忐忑不安時,那沉沉的打量目光,忽又如雲煙散開,雍王殿下低首啜茶片刻,仍復嗓音溫和,隨問她些家中之事。
蕭觀音在宇文燾詢問下一一如實回答,漸提到家中兄長弟妹時,聽身前中年男子問道:“你說的弟弟蕭迦葉,可就是由‘養子’變為‘親子’的那個男孩?”
蕭觀音不想日理萬機的雍王殿下,還知道這樣為人茶餘飯後閒話的蕭家舊事,心中微詫,點頭道“是”。
在弟弟迦葉七歲之前,她們兄妹與母親,皆對迦葉是父親抱來的養子一事,深信不疑,雖與他無半分血緣關係,但母親將迦葉視作親子,百般疼愛,她與哥哥妹妹,亦都將迦葉視作至親家人,卻不想在迦葉七歲那年,因一場意外,陡然驚知原來他們與迦葉,確有血緣牽連,迦葉不是父親的“養子”,而是父親與一教坊歌伎之子,因那歌伎產後不久病逝,父親既不忍親生骨肉流落在外,又擔心母親不肯容納,遂以“養子”的名義,將迦葉接回,養在家中。
雖然古來男子多是三妻四妾,世家大族男子更是姬妾無數,但父親卻是其中異類,在當年向母親求親時,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婚後多年,原也是一直守諾如此,母親也一直堅信父親情比金堅,卻不想陡然間落下這麼道驚雷,自己還將那丈夫負心而來的私生子,視作親子真心疼愛了近七年!
如此錐心刺激之下,本就性子堅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母親,在那段時間,幾是發了狂,與父親決裂分居,並硬將迦葉趕出了家門,整個神都城都在傳蕭家這樁變故,直沸沸揚揚議了好些時日,方消停了下去。
茶餘飯後的人言雖消停了,但從前恩愛的母親與父親,自此關係僵冷,原就常禮佛參拜的母親,從此更是沉心佛理,多年來將自己的心,困鎖在一方佛堂之中,而驚知身世、被趕出家門的迦葉,婉拒了父親和哥哥為他在外接辦的私宅,長期客居在京西伽藍寺內,帶髮修行。
其實幼時性情活潑的迦葉,並沒有十分嚮往佛門,只是因為佛理,是他從此唯一可與母親相連之事,遂才修行,母親雖決絕地斬斷了曾經的母愛,但迦葉,一直默默懷念並依戀著,幼時的溫情。
蕭觀音正默默想著,又聽宇文燾問道:“你……”
一語未盡,伴隨著“嘎嘎”的鵝叫聲,一個人影在暮光中走跳了進來,這個蹦蹦跳跳的身影,在看到室中坐著的人時,稍乖了些,頓足定住,笑喚了一聲道:“父王!”
蕭觀音見宇文泓回來,站走至他的身邊,而宇文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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