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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犀利的言辭像尖刀一樣扎來,黑狗的吠叫聲漸漸地低了下去,化作委屈傷心的嗚咽,宇文泓見狀,心裡越發煩悶,幾是咆哮地大吼一聲:“蠢貨!她不要你了!!”
這一聲下來,似掏空了他全身的氣力,微張著口的宇文泓,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無聲片刻,默默地閉了嘴,而黑狗則被罵垂了頭,成天歡搖的尾巴,也耷拉在身後,它一步步地走到蕭觀音常彈的那架紫檀箜篌旁,趴了下來,頭搭在地面上,眼望著窗,默默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宇文泓看這蠢狗一副“一定會等到蕭觀音回來”的蠢架勢,心裡又有燥亂火起,不想再像個傻子一樣跟狗對罵的他,轉過身去,不再看狗,自去沐浴上榻,一個“大”字躺在榻上,心想,真好,又和從前一樣了。
他閉上眼,想在久違的清靜自在中,無所顧忌地安穩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一個人在榻上輾轉反側到夜深,聽外面萬籟俱寂,連唧唧蟲鳴都沒有了,還是半點睏意都沒有,隻身在寬大的錦榻上,從裡滾到外,從外滾到裡,翻來倒去不知多久,最終心煩意亂地坐起身來,睜著一雙眼,無聲坐在幽暗的夜色裡,孤身一人,連個陪他的影子都沒有。
既睡不著,那就想想事情,宇文泓這樣想著,卻又發現自己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想事,心思像被什麼牽引著,總是不知不覺地飄到其他地方去,而其他地方是什麼,他自己也看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腦中像是有一團亂麻,想什麼都想不明白。
小的時候,父王曾給他們兄弟一人一團亂麻,讓他們設法解開,當時他一刀斬亂麻,乾淨利落得很,得父王稱讚果斷,往後做事,也秉持果斷之道,怎麼在近來,這般優柔寡斷,又拖泥帶水,又發傻犯蠢,半點不像過去的他自己,好像一切的不對勁,都是從那天晚上,看到那盒殷紅的野花花瓣開始的…
腦子不清楚的宇文泓,趿鞋下榻,在寢室裡走來走去,想極力靜下心來理清一切,抑或是耗盡氣力後,可以安穩入眠,但他走來走去,事情沒想清楚,身體也沒走疲憊,而是不由自主地來到了室內檀架前,開啟一隻錦盒,取出了那方繡有花瓣的雪白帕子。
宇文泓望著帕角的殷紅點點,彷彿又回到了那天夜裡,後悔謀劃蕭觀音與大哥有所苟且的他,瘋一樣地跑出了長樂苑,奔跑在無邊的夜色裡,那時的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只是腳下跑得飛快,眼前盡是蕭觀音接過花束對他道謝的笑影,只是跟隨自己的心,趕到了澹月榭,親手毀了自己的安排……
那時他半點不明白,現在,在連日來的反思下,在這一夜的折騰中,他好像有點懂了,天地無聲的幽靜深夜裡,宇文泓心想,所謂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他是……有點喜歡上蕭觀音了嗎……?
只有這個理由吧,他從未喜歡過一名女子,不知自己在動心後會是何模樣,所以近來種種言行舉止,連他自己都覺陌生,就像木雕人像一事,自在小的時候,悄悄為母妃刻雕木像,想在母妃生辰日時,給母妃一個驚喜,卻在那之前,發現了母妃對他的恨意殺意,親手將半成的人像毀了後,他在心底決定,這輩子再不刻人像,卻還是在前些時日,為蕭觀音破了例,儘管只是一雙眸子,但這不該是他極能自持的宇文泓,會做出的事,也許只有傳說中會讓人糊塗的“情”之一字,能讓他這般犯傻了……
想到了“喜歡”二字,宇文泓燥亂許久的心,奇異地慢慢地靜下來了,他不怕難題,只恐懼未知,或許找到了心中迷思出口的他,手握著這方帕子,慢慢坐回了榻邊,在沉思許久後,忍不住在心中想,蕭觀音此刻,在做什麼呢?她有多看重那片那伽花,他是知道的,那伽花被毀,她……會哭嗎?
這樣一想,宇文泓握帕的手,不由緊了緊,他望著那帕角的繡花,不知怎的,又想起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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