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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以往,她今日身上的薰香,也比平日重上許多,不是從前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而是時下貴婦人常用的馥郁甜香,這自然也是為見情郎的緣故了,心裡甜,用香也甜……嗆人……嗆人……
嫌嗆的宇文泓這般想著,側過頭去,掀起了半卷馬車窗帷。
因車馬緩行,他這一掀,立叫外頭路人望見了車內情形,一個被父親架在肩頭的小女孩,眼尖地看了過來,立嚷了一聲,“爹爹~爹爹~那輛車裡有仙女~”
時人慕色,小女孩這一聲喊下來,路人們紛紛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宇文泓在四面八方投來的熱切目光中,默默地垂了手,窗帷復又落下,隔絕了一切好奇窺看的視線,卻隔不了天真女童的驚奇嘆音,“爹爹、爹爹,仙女旁邊……好像坐著一個花臉夜叉……”
車中的“花臉夜叉”本人,耳聽著小女孩漸漸遠去的童音,想起那夜蕭觀音因酒藥之故,將他誤認作她的“玉郎表哥”的情形,玉郎玉郎,想來也是如他大哥那般玉樹臨風的俊郎君,至少不會如他這般一張夜叉花臉,否則醉中的蕭觀音,也不會一臉急憂不解地問他為何花了臉,暈乎著腦子還想著給他塗藥……
無聲暗想片刻的宇文泓,轉看向身旁的女子,故意問道:“什麼是夜叉?”
蕭觀音如實道:“夜叉為鬼名,生長於陰間,生活痛苦,形狀可怖,性勇健暴惡、多瞋佷戾,能食人。”
宇文泓“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那個小孩是在說我長得又醜又可怕。”
蕭觀音柔靜望著他道:“童言無忌,等她大些,便知不可以貌取人。”
“以貌取人好,大家都喜歡漂漂亮亮的人”,起了壞心的宇文泓,有意嚇唬身邊女子道,“我聽人講,這世上有‘夫妻相’一說,說是做夫妻做久了,漸漸就會長得很像了,若時日久了,你慢慢地,長得越來越像我這個‘夜叉’,可怎麼辦呢?”
預想中的嫌惡和恐慌,依然沒有到來半分,甚至連一絲蹙眉都沒有,女子聽了這話,仍只是淺淺笑著看他,直看得宇文泓莫名心內一堵,繼續戳刀,嗓音涼涼地道:“你長得像我這樣,大家就都不喜歡你了。”
卻見蕭觀音輕搖了搖頭,聲音平靜而篤定道:“不會的,父母家人愛我,並非因容貌愛我,縱是我因故毀去面容,貌若無鹽,父母家人一樣愛我,真正愛我的人,並不會因為我容貌的改變,而對我的愛有所增損,若會因容貌有所增損,那也並不算真正的愛。”
穿帷而入的日光,耀得女子云鬢步搖曳曳流金,搖映在她面身周圍,灩光四射,拂照過髮間腕間珠玉琳琅,處處如波光耀眼、炫目迷離,卻不及女子一雙澄澈明眸,宛若琉璃,莞爾靜望著他道:“我對他們的愛,也是這樣。”
許是日光金光珠玉之光,太過錯雜耀眼,宇文泓只覺有一瞬似要溺在這雙琉璃清眸裡時,又見她淺笑著柔聲對他道:“愛你的人,也不會因你容貌如何改變,而對你的愛,有所增損的。”
蕭觀音是好心言語,但不知內情的她,不知這一句正直直戳中宇文泓最隱秘的心事,如一柄尖刀,深深地捅|入了他的胸|膛,叫他立時呼吸一窒,心裡如有氣血翻湧如潮,直要將他整個人吞沒,面上卻仍是如常,波瀾不驚,甚至彎起唇角,笑了笑道:“真好。”
……真好……就像他幼時因痛恨自己的容貌,故意摔入荊棘叢中,落得滿身滿臉傷痕,夜半忍著痛爬起身來,攬鏡照看著自己難辨本來面目的臉龐時,忍疼咧著嘴笑,心想,真好,他那時想,以後,以後一切就都好了……
……可不會好,永遠不會,他的這張臉,是他生來揹負的原罪……
……幼時他也曾不解,他長得並不醜陋,為何母親一看他,眼底就潛藏厭惡,為何旁人看他的目光背後,也潛藏著各種不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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