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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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婆婆想攆走她的心越發的重了。

某日，婆婆帶了村東頭的李家姑娘來家裡吃飯，李家姑娘頻頻看她丈夫，在場的大家，心裡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晚間婆婆送走李家姑娘之後到了丈夫房裡，兩人似乎爭執了一陣，婆婆很不開心地走了，盧雀一直蹲在房簷下，聽見丈夫叫她，她連忙起身進去，丈夫好認真地看了她一會兒，問她，“你覺得梁藤怎麼樣？”

盧雀想起小叔子替她做活，遂道：“小叔子是個頂好的人。”

丈夫無可無不可地笑笑，“你去把他叫過來，我找他有事。”

盧雀聽話地把小叔子叫到丈夫跟前，丈夫叫她迴避一下，她乖巧地點點頭，去了院裡收拾。

可自打小叔子從丈夫房裡出來後，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梁藤看著盧雀抱膝坐在房簷下，小小的一隻，想起哥哥說的話，他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當梁藤用那雙修長的手覆上盧雀的手時，她的心顫了顫。

“嫂子……”他在她身後，聲音似乎有些艱難，“討厭我嗎？”

盧雀從他掌下抽出手，溜開一段距離，“小叔？”

好長時間不見，他又高了些，之前感覺他做了舉人後成熟了不少，此刻卻帶著少年人的羞澀，問她，“嫂子討厭我嗎？”

“不討厭。”盧雀搖頭。

他又走近兩步，秋夜的晚上寂靜，他把嗓音壓得很低，“那……喜歡嗎？”

盧雀驚訝地抬眸。

他遲疑了一下，伸手拉她的手，“這樣……排斥嗎？”

盧雀看著兩人的手，心跳加快，微微搖了搖頭。

梁藤的喉頭滾了滾，他一時之間很難把嫂子當成自己的女人，可是哥哥的為難他心裡清楚，他也是男人，他懂他哥，而且他也像哥哥一樣，不想讓娘心裡再添內疚。

孩子生下來，都是梁家的，他會幫著把孩子養大，讓哥哥有人供養、送終，嫂子也不用被趕走，大家都會開心吧。

他心裡嘆一聲，想把她拉到懷裡，她果然掙扎，他連忙止住她的掙扎，怕接下來的話把她嚇跑，將人摟緊了，“嫂子，我來幫你懷上孩子。”感覺懷裡的人怔住，他把下巴擱到她發頂，柔聲安撫，“這雖然是哥哥的請求，但我還是想問問，嫂子你……你願意嗎？”

他拉開一點距離，低下頭看她，俊美的雙目含著秋露般迷人，他的唇貼她很近，幾乎就要親到她，“懷上樑家的孩子，留在這裡，把孩子帶大，好不好？”說著問她，其實已經偷偷地在蠱惑她了。

盧雀顯然驚呆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茫然地任由他慢慢湊近，吻到她唇上，等回過神想逃，已經被他抱著壓在牆角。

夜深了，到處都沒有燈火，只有半輪秋月高掛，她被他禁錮在月色照不到的背陰面。

“小叔……”盧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抖的，“我是你嫂子啊……”

梁藤蹙了蹙眉，他的聖賢書沒有白讀，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想起哥哥為難消沉的樣子……

那是向來堅強的哥哥難得露出的軟弱面。

他枉顧那些人倫，木著聲音：“哥哥知道，是他請求我的。”

盧雀不傻，僵著身體心思電轉，“我不想被趕走……可是，小叔，被人知道這事……我會死的！”會被沉塘的！

梁藤抿了抿唇，“那……你就不要出聲。”

盧雀瞪大眼看他。

他彎下.身湊近她，“嫂子……是願意的吧？”

盧雀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跳如雷，願意嗎？和他的話……

是願意的吧。

她沒有喜歡過誰，和丈夫雖然親暱但是更多的是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