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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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本事，就算修為低人兩階，斷然不會受傷如此嚴重。”肖青羽將兩個徒弟打發出去，直入主題。

“謝謝你看得起我，那小妮子強行突破，修為大漲，應當是有了心魔。”古靈兒猜想道。

“築基期就生出心魔，小小年紀執念如此之深。”肖青羽很是費解，白玉蘭今年也才十三歲。

“只是猜測。”古靈兒瞧了瞧端坐在一旁的肖青羽，今日他墨髮青衣，神情清冷，手腕上的玉佛珠泛著瑩瑩光澤，如遺世獨立的仙者，無慾無求降臨凡塵。

“又是一位被你外表欺騙了的可憐少女罷。”古靈兒發出感嘆，一臉惋惜。

“.......與我何干？”肖青羽很是無奈，他一直陪著自家二徒弟在臺上觀戰，什麼都沒做。

“小姑娘，一直想當你弟子，一直未能如願吧？半年之內你接連收取兩個弟子，她能不氣？”

“你怎可聽外面胡說。”

“你居然知道外面傳言？”

“......”肖青羽是個不關心外界的主兒，但他的二徒弟是個好奇寶寶。

“說來我也是導火索之一，真是過意不去呢。”古靈兒說的真心實意，神色卻散漫。

“她是師兄女兒，理由師兄親自教導。”

“長贏這小子，百年不見居然女兒都這麼大，比我們快了一大步。”古靈兒眼裡透露出懷念之色。“呵呵，之前無憂無慮的日子......”

屋內氣壓霎時間變低，沉悶而壓抑。

“哎呀，都過去了，看我這張嘴。”古靈兒也知道自己提到兩人皆不願意提及的往事。

“白師侄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肖青羽沒有接話茬，問起另外一件事。

“我一個長輩還跟晚輩計較不成。”古靈兒無所謂道：“小姑娘心性不穩，我已無大礙，這事就是算了。”

古靈兒面無血色躺在床上，小小的身體語氣卻老氣橫秋。

“你還是去看望一下。”

“她傷了你，我為何要去看望？”

“嘖，白玉蘭是你師兄的女兒，你看著長大，我現在只是你入門半年的徒弟，她縱然有錯，小輩之間的打鬧，你這個做長輩的還端起臉來不成。”古靈兒循循善誘，像一個知心大姐姐講解其中道理，一百年過去了，肖青羽對於人情世故進步了，但不多。

“你先好生休息，我隨後就去。”肖青羽品味其中道理，他身處高位已久，世人皆畏懼，世間還能算上較為親近的長者，只剩下白長贏，白長贏對他十分容忍，在白長贏眼裡這些道理無關緊要，他現在唯一的師弟只需要活的肆意灑脫，不被世間凡事所束縛。

古靈兒卻不這麼認為，既然活在凡世間，人情世故並不可少，至少要看人下碟，可以包容你偶爾的無禮，時間長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也會寒心。

“大師兄，你比試結果如何。”李許諾與沈之問來到屋外平時休憩的小涼亭坐下。

沈之問摸索著腰間紫玉葫蘆的流蘇墜子陷入沉思。

“師兄？大師兄！”

“啊？師弟你叫我？”

李許諾一臉無語之色，他之前生病發熱也未見大師兄如此魂不守舍。

“大師兄，不用過多擔心，我們師尊可是亭月仙君，小師妹肯定會沒事的。”李許諾安慰道。

更重要那是男主女主耶，他和沈之問掛了，屋內兩人都不會有事。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沈之問不想否認。

“是是是，你在想事情，請問我大師兄你的比試結果怎麼樣？”

“當然是我贏了！”

“哇~大師兄好厲害！”李許諾配合得排起小手，滿臉崇拜盯著沈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