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在紅塵中成仙(蘇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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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荒地是一座軍營的舊址。對土地和耕種,蘇軾並不陌生。
在老家眉州,蘇家就有土地數十畝。在徐州等地任地方官時,依照宋朝官員的待遇,俸祿之外,他還有近百畝叫職田的土地。
只是,與以往那些肥沃的田地相比,蘇家在黃州城東開墾的荒地貧瘠而單薄。
但是,再貧瘠的土地,只要有陽光和雨水,只要播下希望的種子,總會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開荒耕種的歲月,蘇軾買了一頭牛,以及鋤頭、水桶、鐮刀之類的農具。
勞作時,當代文宗頭戴一頂遮雨也遮陽的竹笠在田間揮汗如雨,他的兒子蘇邁一起在田間勞動。
而許仙就坐在樹蔭下的陰影裡,悠閒翻讀著蘇軾親筆撰寫的詩詞文章,偶爾再吃幾個路上採買來的瓜果。
此時此刻看上去,蘇軾既不像名動天下的風流詩人,也不像曾官至知州的帝國高官。他已成為一個地地道道雙手勞作慰藉心靈的農夫。
然而許仙知道,這個文宗現在才算是真正入了世間第一等風流。
許仙邊看著揮汗如雨的中年男人,邊啃了一口瓜。
嗯,真甜!
耕種第一年,蘇家的土地豐收了。
蘇軾讓妻子用小麥雜以小米做飯,熱情地邀請許仙來家裡做客品嚐,許仙隆重地帶了糖果、疏菜、大魚和酒水到來。
這種粗糧對吃慣了大米的人來說難以下嚥,孩子們開玩笑說是在“嚼蝨子”,夫人王閏之則笑稱是“新鮮二紅飯”,只有蘇軾和許仙安之若素,吃得津津有味。
第三年春耕之前的二月,為了耕種方便,在躬耕的黃土坡一側,蘇軾和蘇邁就地取材,用黃泥制磚,壘牆砌壁,房頂蓋上茅草,建起了五間房。
房子落成之日,適逢大雪紛飛,蘇軾在房內四壁繪滿雪花牆畫,自題“東坡雪堂”四字為門額。
當時蘇子瞻看著身畔的許仙,笑得跟孩子一樣道:“山人,我以後就是東坡居士了,正好與你的匡廬山人相對應。”
許仙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呀。蘇東坡,蘇東坡,這倒是比蘇子瞻更接近土地,也更有妙趣。”
新鮮出爐的“蘇東坡”也哈哈大笑起來。
在雪堂四周,蘇東坡親手種植了不少果樹、桑樹和臘梅。
等到桑枝發出又亮又綠的桑葉,曾經的高官夫人王閏之和侍妾王朝雲便開始了她們作為蠶婦的操勞。
這年的四月,許仙去蘇家做客,聽到王朝雲獻唱了蘇東坡前些日子醉歸遇雨所做的新詞《定風波》:“新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許仙聽罷,默然半晌,歎服有之。
許仙知道,這個“烏臺詩案”後的中年男人真正完成了從蘇子瞻到“蘇東坡”的內外蛻變,撫平了內心的悽惶寂寞,到達了自己人生的嶄新境界。
這年的七月十六,正是暑熱天氣,在這個月明星稀之夜,蘇東坡邀約了許仙,坐一條小船夜遊赤壁。
船很小,但照例有酒有菜。
酒過三巡,蘇東坡扣舷而歌:“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
許仙在這個古戰場,也不由想起了曹阿瞞,然後想起了更多逝去的人……
於是許仙手持紫竹簫,吹起了嗚咽幽涼的曲調。
小船順著長江自西而東漂流,明月升起在大江對岸,許仙的簫聲伴著江流如泣如訴,在空中久久迴盪。
一曲終了。
蘇東坡不由問道:“山人今夜何以吹得如此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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