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明鏡亦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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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無損看到古道天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頗有唏噓之感。

“呵呵，想不到不過僅僅過去萬年，碧潮界就已經忘記了古獸魔猿的傳說了……”

這時孔無損的眼睛忽然一轉，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只見它伸出如同掉了九成毛的雞毛撣子般乾枯手臂，一把捏住了古道天的喉嚨。

“小子，莫非你不是碧潮界之人？”

此時古道天心中大駭。

因為自己渡劫後期巔峰的修為，在孔無損面前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彷彿古道天如同稚童面對惡匪一般！

“快說！老子可不像凌雲老兒一般婦人之仁！”

“三息之內不給出答案，老子直接像捏死一隻臭蟲一般，將你活活掐死！”

古道天聽到孔無損的話，不由得直翻白眼。

你捏住了我的喉嚨，還要讓我說話。

要是想殺我你就明說，何必還在這裡問我。

不過腹誹並無用處，眼見孔無損的眼中兇光大盛，古道天連忙手舞足蹈指向了孔無損乾瘦的手臂。

孔無損見狀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嘻嘻一笑。

“我居然忘了，你小子被我捏住無法回答。”

說完，孔無損隨手一甩，將古道天扔了出去。

這一扔，古道天的修為立刻恢復正常。

面對這隻喜怒無常猴子模樣的傢伙，古道天哪敢表現出不從。

他連忙沉聲開口。

“晚輩的確並非碧潮界之人……”

然後便將自己的來歷，說給了孔無損。

孔無損聽完，閉上了雙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因為它雖然從未聽說過萬霞界，但是璨星河這三個字卻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印象。

至於具體是在何時聽說過璨星河，自己和璨星河有什麼聯絡，卻徹底想不起來了。

不過孔無損在聽到璨星河後，腦中卻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似乎自己有一段塵封的記憶被人憑空抹去一般。

那種感覺十分的虛幻，卻又讓它感覺到無比真實。

這讓孔無損感覺到十分的煩躁。

雖然比不上十萬年前凌雲道仙離它而去，但也讓它十分的不舒服。

此時古道天也發現了孔無損的異狀。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所說句句皆是實情，可孔無損的反應卻是這個樣子。

之前孔無損的喜怒無常，讓古道天也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起來。

但現在已經身在碧潮界中，而且通天閣主言之鑿鑿，自己能在碧潮界中獲得凌雲道仙的傳承與衣缽。

所以古道天也只能硬著頭皮，小心的觀察孔無損的神情變化。

此時因為璨星河三字，感覺到異常煩躁的孔無損，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它只想殺戮！

毀滅自己眼前的一切！

這時孔無損的額頭之上，閃過一陣金光。

這讓它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了一絲清明。

而它的腦海之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無損……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你本天生地長之古獸，卻能跳出古獸之限，誕出靈智。”

“又豈會被古獸最原始的本能所支配？”

此言一出，孔無損眼中兇光漸弱，雙手撫摸起額頭之上那道滿是符文的金箍。

“凌雲老兒，算你又幫了我一次……”

“既然如此我便完成你進入仙庭時，留下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