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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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頂去，完成對敵人的這最後一擊。

蔣紹無聲的笑了笑，帶著親衛向前衝，他們這十多個人匯入到漫山遍野衝鋒的明軍將士潮流之，轉身之間沒有了身影。不過不久之後蔣紹的將旗在風升起，整個山坡下衝擊的明軍將士在這個時候也都看到了和他們一起向前衝鋒的督導。

“大明！”不知道誰先大吼了一聲，無數的吼聲旋即緊緊追隨這聲響在山坡迴盪。

“大明！”滾動著向前的人潮之，不斷傳來吼聲，有高有低，有大有小，但是所有的吼聲最後都匯聚成河流，震天動地。而和這吼聲保持一致的，還有明軍將士腳下邁動的步伐。

在這一刻整個山坡似乎已經沒有了所謂的華夏人、真臘人更或者大理人和安南人，一名名身穿明軍甲冑計程車卒並肩向前，追隨著他們頭頂獵獵舞動的旗幟。而在他們的前方，蒙古人的防線先是被撕開口子，接著便是劇烈晃動，沒有過多久，整個陣線徹底崩塌。

明軍將士像是向前推進的巨大鐵矛，任何想要在前阻攔的敵人都被無情地洞穿，原本還咬著牙堅持的蒙古人終於支撐不住，一面面曾經可望而不可即的蒙古黑色戰旗被撕裂、被一雙雙踏過的軍靴盡情的踐踏。而如林的刀槍反射著晨光，逐漸覆蓋整個山坡。

蔣紹的將旗豎立在山坡頂端，而狄孟也輕鬆了一口氣，高樹坡總算是拿下了。

不過還不等他向前，一聲呼嘯突然傳來，而狄孟臉的笑容也隨即凝固。他身邊的親衛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狄孟撲倒在地。無數的石彈從更西面飛過來，密集如雨落在山坡。那一面將旗接連不斷的被石彈擊，終於支撐不住折斷，旗幟像是斷了翅膀的鳥，緩緩飄落。

“敵襲！”一名明軍都頭吼聲隱約傳來，不過旋即這吼聲被石彈淒厲的呼嘯聲所淹沒。

在山的那一邊有蒙古韃子的投石機，很顯然這些投石機規模並不大，但是隻要擺的距離合適、打的出其不意，那麼照樣能夠造成很大的殺傷。無論是狄孟還是留在山坡下的幾名明軍將領，臉色都是大變。

整個山坡都被石彈掀起的煙塵所籠罩，誰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但是那不斷傳來的哀嚎聲無疑在告訴他們，蒙古人最後留的這一手讓明軍損失慘重。

“開炮！”指揮火炮的明軍旅長毫不猶豫的下令，怒火攻心的明軍將士瘋狂的裝填炮彈，一門門火炮將憤怒的炮彈打向山坡後。轟響的炮聲在山後傳來，這些投石機的射程遠遠不火炮，再加根據剛才那些石彈的軌跡判斷，明軍炮手有信心直接將他們全都送入地獄。

“快，都跟老子衝去！”狄孟猛地將親衛們掀翻在地，畢竟親衛們也不敢真的下死力氣攔他。一把抽出佩刀，狄孟的眼睛已經通紅，大步向山坡衝，而在山坡下還有的數百名明軍將士也都緊跟而，甚至連搬運炮彈和看守輜重馬隊計程車卒，都抽出來隨身短刃追狄孟的步伐。

甚至連火頭軍，也都提著菜刀和燒火棍衝了來，只剩下後面一門門火炮還在拼命地怒吼，將山坡的另外一側完全吞沒在火焰之。

這一次突然襲擊已經讓第一師紅了眼睛，之前的一連串進攻和突破的死傷人數恐怕都沒有剛才那一通投石來的多。畢竟煙塵散落之後，山坡能夠站立的明軍將士屈指可數。剛才那些石彈雖然不大，但是來勢密集兇猛，連綿不斷砸在人身，算是不死也得身好幾處受傷，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傷筋動骨。

蒙古人的吼聲從山坡的另外一邊傳來，雖然這些衝山坡的蒙古人只有區區一兩百人——一通炮火下來還有這麼多蒙古人倖存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是對於山坡暈頭轉向的明軍將市來說，這一兩百人已經有足夠的威脅了。

“韃子，殺韃子！”一名旅長手拄著刀，指著越來越近的蒙古韃子嘶啞著嗓子吼道。而山坡的明軍將士此時已經顧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