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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淳二年四月中旬。
細細密密的春雨將漫漫官道籠罩,彷彿是垂下來的珠簾,遮蔽了天地,映襯著青山。
雖然這時候的官道依然是夯實的土路,但是畢竟經過這麼多年來往車馬的碾壓,早就已經厚實的如同今日的瀝青馬路,所以車隊一路迤邐行來倒也沒有什麼阻攔。
幾乎七八天都耗在了好無休止的趕路上,再加上綺琴在臨安城外一見後便回到城中相助春芳去了,葉應武心中失落,自然更加寂寞孤獨冷,不由的心中抱怨宋時交通工具的落後和便宜老爹毫不著急,隱隱的懷念起前世飆車時迎風嘶喊的爽快。
要是有一輛跑車,哪怕這紅土官道的路況再糟糕,也早該到了。
不過好在剛才打馬所過的正是江南東路饒州(今江西景德鎮)的界碑,只要再經過這一個州府,就是江南西路的地盤了,到時候就算他葉二衙內橫著走估計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使君,葉相公發話了,讓車隊在前面的小鎮休息,暫且避避雨。”楊寶從後面縱馬趕上來,自從那日臨安西郊十里長亭事後,這位親兵隊長便擔任了傳話的重任,一天到晚在車隊的前前後後不知道來回要跑多少次。
葉應武官拜興**團練使之後,和官二代一個意思的“衙內”就已經被他明令禁止了,這個已經讓高俅他兒子高衙內搞得臭名昭著的的稱呼雖然在這個時代很流行,但是葉應武還是無法接受,取而代之的是很有範兒的“使君”,那楊寶也是戰場上摸滾打趴下來的老兵油子,揣摩揣摩上司的想法還算是輕車熟路,所以一離開慶元府便開始稱呼“使君”,天天叫的葉應武心花怒放。
葉應武皺了皺眉頭,前方的小鎮已經顯露出來,白牆黑瓦,流水環繞,是一座再典型不過的江南小鎮,若是放在七百年後,定然又是一個可以吸引四面八方遊客的好去處,只是葉應武這幾日來已經走過了不知道多少江南小鎮,早就審美疲勞了,更何況心中又急著趕路,自然是不想聽便宜老爹的。
“遠烈,鎮之公說的有道理,現在大家人疲馬乏,歇歇腳也好。”文天祥縮在斗笠下,雖然看不清楚表情如何,但至少從語氣上聽起來是溫言相勸。
這位未來的南宋宰相倒也有些意思,作為一個文人,他如果要求坐馬車,估計誰都不會拒絕,而且認為是理所當然,可文天祥偏偏要和葉應武一齊騎馬走在最前面,哪怕是下雨也只是隨手在身上披了蓑笠,絲毫沒有在意雨中的絲絲陰冷。
這也使得葉夢鼎、楊寶等人都高看了他一眼。而葉應武想起來歷史上這位未來宰相干過的種種驚天動地、饒是忽必烈也頭疼不已的壯舉,沒有特別在意,一路上和文天祥暢聊了不少歷史軍事以及自己對於未來的種種打算,畢竟兩個人是搭檔,如果不能相互敞開心扉,也只會一事無成。
文天祥固然腹有詩書氣自華,葉應武也仗著自己多出來八百多年的經驗,尤其是知道南宋接下來的每一步發展,所以對於時局有異於常人的洞察力。因此兩人不但聊得投機,而且也都獲益匪淺。
葉夢鼎似乎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好處,不但沒有再堅持將文天祥拉到車上去,反而每一次住店歇息時都會溫言鼓勵,恨不得將文天祥早早的綁在兒子的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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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遙指著小鎮不遠方的酒旗,朗聲吟誦道:“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葉應武沒有這等雅興,只是細細思索著鹹淳二年宋元邊境形勢。鹹淳二年八月,元將阿術略地蘄州、黃州,俘宋軍以萬計。這在持續百年的打打停停的宋元戰爭中只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交鋒,但是這正是蒙古軍開始掃清襄陽周圍力量,準備兵困襄陽的徵兆。
整個持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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