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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床邊,他呆滯遲緩的視線,便在她臉上停了很久很久。
蘇答親手替他合上雙眼。
在外留學這一年多,他一直不准她回來,甚至連春節也讓她在外過。他們只能靠影片電話聯絡。
在他病情惡化以後,影片的頻率也少了,到她收到訊息匆匆趕回國前,已經十幾天沒能“見”到他。
這一日,過得格外漫長。
蔣奉林的後事,蔣家都已安排好。從火化到入葬再到守喪,前後總共七天。
前來弔唁的人很多,和蔣家交好的親朋,陸續有不同的人來。
始終不變的只有蘇答,她腫著一雙眼跪在靈堂前。多數時候發呆,有時悄無聲息地,眼淚不知不覺就淌了滿臉。哭得太多甚至脫水,嘴唇乾得起皮,神色疲倦又呆板。
沒有人打擾她。
蔣奉林把她當女兒是誰都知道的事,就連老爺子也默許了她的行徑。
一連七天,最後一日,來弔唁的人少了,只剩下旁支的幾個。
蘇答在靈前跪著,香火嫋嫋飄起白煙,一道身影緩緩靠近。她滯頓著微抬餘光,見薛譚雅在身側蹲坐下,輕聲問她:“休息一會吧?”
蔣誠鐸和薛譚雅的婚禮是半年前舉行的,如今已從“未婚妻”正式成為蔣家兒媳。
這幾天,蔣誠鐸來了幾次靈堂,蘇答和他都只是匆匆打個照面,薛譚雅倒是忙進忙出一直在打理雜事。
蘇答有意避著他,連帶著,和薛譚雅也沒怎麼說話。
當下聞言,蘇答婉言拒絕:“不用。”
“你跪這麼久,不休息怎麼行?”薛譚雅語氣關切。隨後起身走開,沒多久端著一托盤的水和點心回來,“吃點東西。”
蘇答實在沒胃口,搖了搖頭。
“那我放這,你等會餓了吃?”不待她答,薛譚雅把托盤放到她身邊,臨起身,順手從她鬢邊髮絲上拈下毛絮。
蘇答微微一僵,忍著沒避開,薛譚雅解釋道:“沾到了髒東西。”
這般舉止太過熱情親暱,蘇答不習慣,只是薛譚雅一副好意姿態,她不好說什麼,只能輕聲說:“謝謝。”
跪到下午,蘇答才吃東西,而後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一出來,拐過走廊轉角,迎面就和蔣誠鐸碰上。
晚上十二點後靈堂就要撤掉,這收尾的時候,按理說他不必來。蘇答停住,後退半步。蔣誠鐸看在眼裡,眸光輕閃,默了默,一開口卻是說:“抱歉。”
他突然道歉,蘇答略意外地抬眸。
“叔叔的事……”蔣誠鐸看著她糟糕的臉色,知道她這些日子守在靈堂沒怎麼休息,眉眼間浮起自責,“我有讓人好好照顧他,但是……”
原來是為這個,蘇答垂下眼,“他的情況我知道。”
她不想多談,微微頷首準備走開,被蔣誠鐸攔住。
“這幾天太忙,一直沒機會好好和你說話。”他頓了頓,問,“這一年多,你在國外還好嗎?”
他的語氣讓蘇答聽得眉頭一皺,“我過得很好,你不用操心。你既然已經成家,應該有更多值得你關心的事。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成家兩個字教蔣誠鐸眉間閃過一絲鬱色,蘇答剛提步,他抓住她的手腕,“你……”
“——誠鐸?蘇答?”
蘇答沒來得及掙脫,旁邊立時響起一道悅耳的女聲。側目看去,薛譚雅噙著笑,不知什麼時候來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這是怎麼了?”她眼裡彷彿盈著光,輕輕問。
蔣誠鐸一怔,蘇答趁空連忙甩開他的手,“沒事,隨便聊了幾句。”不欲再留,她道,“我先回去了。”
言畢,從薛譚雅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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