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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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她眨巴著眼睛,望著他:“所以偶子它沒殺好人。不要老關著它嘛。”
幽無命正色道:“小桑果,我說過,它是一團黑色的苔蘚。”
“那你呢?”
幽無命一怔:“我也是。但我不會傷害你。”
“它也不會。”
他冷笑:“誰說它不會,那東西,已經脫控了。”
“我說的,”她神秘兮兮地笑了下,“蝴蝶花種在它的身上呢,它若有異動,我便會卸了它的胳膊!”
幽無命慢慢轉動著那對黑眼珠,瞪向她:“小桑果,很有長進啊。跟我在一起,你果然是獲益良多!”
桑遠遠:“……”什麼都能往他自己身上誇!服氣了!
她笑笑地拱他:“告訴我它在哪裡嘛!”
幽無命滿臉無奈:“就鎖在箱子裡。不會傷它。”
“嗯!”桑遠遠伸出手,拍了拍他手中那份秦玉池的證供:“英明神武的幽州王,這件事,你怎麼看?十年之後,有滅世之禍哪!”
幽無命眯著眼睛笑了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一個叫它死一個,來一雙叫它死一雙。”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暗自沉吟。
幽無命一臉漫不經心,隨手把她拽進懷裡,攏著她,然後‘刷’一下,把邊上那疊厚厚的秦玉池家書扯過來,眯著眼,一張一張看過去。
他帶她去捉偶之前,曾吩咐過阿古,令秦玉池給秦州王寫家書,每隔一炷香的時間,便要他重寫一份。一整日下來,已寫了三十多四十封。秦玉池不是修行者,寫到後頭,儼然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
字跡潦草混亂,對秦州王的稱呼從‘王兄’到‘大哥’再到‘親哥’,有一份居然連‘爹’都喊出來了。
先時還端著那麼幾分風骨,寫到後面便是回憶兄弟兒時在一起玩泥巴一起尿炕的事情,求秦州王速速救命。
有關天壇的事,更是翻來覆去不知寫了多少遍。
幽無命悠悠閒閒把這些家書全過了一遍,然後用下巴輕輕點著桑遠遠的發頂,沉吟片刻,道:“有所隱瞞。”
桑遠遠吃驚地回頭看他。
只見這個男人微微挑著一點眉,黑眼睛裡閃爍著篤定的光。
“何出此言?”她好奇地問。
幽無命淡定地笑了笑,用手指點了點那疊家書:“字裡行間,足以讀出一個人的心性、彼時的狀態。秦玉池在我眼中,已是白紙一張。很顯然,他還藏著一個大秘密。”
他環著她,從書桌上跳下來。
“讓你見識見識,何為攻心。”
他牽住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秦玉池被軟禁在一間宮殿裡,待遇倒是不差,就是左右兩邊各杵著一個表情陰沁沁的幽影衛,刀橫出一半,左右吹來的風都帶上了冰冷的金屬氣息,令秦玉池那顆混沌的大腦一直保留著三分清醒。
他只能伏在桌案上,麻木地一封接一封寫家信。
見到幽無命進來,秦玉池也只是愣愣地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立刻垂下頭去,奮筆疾書。
桑遠遠踮腳一看,發現他的字都已經寫飄了。
只見幽無命隨手拖過一張黑木椅,大馬金刀往秦玉池對面一坐,慢條斯理地開口了——
“秦玉池,十三歲之前,曾有奪儲之心。奈何資質太差,心性又不堅,洗筋伐髓失敗,只得一心依附兄長秦玉泉,雖然不甘,但自知一無是處,便也只能認了命。”
秦玉池握筆的手重重抖了一下,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驚恐地抬了起來。
桑遠遠也頗有些驚奇地望向幽無命——這些東西,秦玉池的家書和供詞中肯定是沒有的。
幽無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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