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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說:“你三四年前受的傷應該不難治才對。”
阿爾菲·愛德華微訝。
他面色微凝,轉頭對侯書記說:“侯書記,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接下來的對話我不想第三個人聽見。”
侯書記識趣地走了出去,還體貼地帶上門。
阿爾菲·愛德華說:“沒想到你這都能診斷出來,只是摸了摸脈而已,你怎麼就能發現?你們劃過的醫術真是神奇!”
鄭馳樂說:“不僅僅是靠把脈,我們華國的診斷辦法有望聞問切四方面,從見到人開始我們其實就在給患者診斷了,再透過剩下三診綜合起來判斷,最後可以推斷出病因、病灶和患病時間。一項項擺開來看的話,其實一點都不神奇。”
阿爾菲·愛德華說:“這個傷確實可以根治,不過我拒絕了。”
鄭馳樂訝異地看著他。
阿爾菲·愛德華說:“我這個人的意志力其實不強,在幾年之前我甚至只是個胸無大志的敗家子,什麼都不愛幹,就愛吃喝玩樂。我身體不好,所以我全家都縱著我,把我縱容得無法無天,以為自己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鄭馳樂靜靜地聽著阿爾菲·愛德華的敘述。
他很難想象眾人口裡的“投資天才”居然有這麼一段。
阿爾菲·愛德華面色帶上了幾分猙獰:“後來我愛上了一個女人,你知道的,情竇初開的人為了愛情什麼都可以做,所以我當時做了很多蠢事,甚至差一點連累了整一個愛德華集團!”
鄭馳樂握住阿爾菲·愛德華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像阿爾菲·愛德華這種身體狀況,不適合劇烈的情緒波動!
阿爾菲·愛德華感受到他想安慰自己的想法,繼續說道:“我這個傷,就是她親手打的。所以我不讓人治療,我要記住這種痛,記住這個教訓,只有痛苦能夠讓我重新站起來!”
鄭馳樂看到阿爾菲·愛德華眼底刻骨的仇恨。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
阿爾菲·愛德華當初一定愛慘了那個人,而在遭受背叛後那份愛有多深,剩下的恨就有多深。
鄭馳樂說:“我認為你這麼做是不理智的。”
阿爾菲·愛德華看向他。
鄭馳樂說:“對於背叛你、拋棄你、辜負你的人,首先你應該活得比他好。有機會的話你就狠狠地教訓他們,沒有機會的話你應該把他們忘得乾乾淨淨——越乾淨越好,最好就像生命裡從來沒有他們的存在一樣。”
阿爾菲·愛德華挑挑眉,彷彿覺得他的說法很有趣。
鄭馳樂說:“你讓自己痛苦,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感觸,因為從他們決定做那樣的事情開始,就相當於已經背對著你。你的所有努力、你的所有執著、你的所有悲哀和傷痛,他們都不會再看一眼。這時候被過去困住的只有你而已,他們已經大步地往前走了,走向他們認為正確的方向,走向沒有你存在的方向。”
阿爾菲·愛德華聽著鄭馳樂平靜又冷靜的闡述,突然就看不透眼前這張年輕的臉龐。鄭馳樂的語氣太能煽動人了,聽在他的耳裡,這樣的感悟就像是鄭馳樂親身去經歷過一樣!
可是可能嗎?
阿爾菲·愛德華認真地打量著鄭馳樂。
眼前的鄭馳樂是這麼的年輕,頂多也不過二十三四歲。二十三四歲的縣委書記,在華國來說應該是很難得的,而且看鄭馳樂的處境,顯然並不是被架空的傀儡。
底下的人對鄭馳樂的態度、侯書記對鄭馳樂的態度、甚至省會那些醫生提起鄭馳樂的語氣,都在說明一件事:這是個年輕有為的縣委書記!
而且他還是一個醫生,醫術十分高明的醫生!
這樣一個人,不是最應該意氣風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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