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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我都覺得特別刺激!鄭爺爺你見過鬼子嗎?”
鄭存漢跟其他老人不一樣,他一向沉默寡言,不愛提起自己以前的事。可聽到童歡慶那咋咋呼呼的語氣,他居然開了口:“見過,當然見過,我還扛著槍跟他們打過硬仗。”
童歡慶兩眼一亮:“您能給我說說嗎!”
鄭存漢從來不覺得那時候的回憶是可以拿來當談資的東西。
在那個黑暗的時期他認識了不少人,有些懷著滿腔熱血、有些滿心驚懼、有些慨然赴死、有些力求自保……無論心裡有著怎麼樣的掙扎或者決心,最後的結局都是客死他鄉,連屍骨都不知道埋葬在哪裡。
鄭存漢那時出了名的狠,如果要為了全域性放棄營救一部分戰友他根本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甚至就連親手斃掉自己人他都不會覺得為難。
結果有一回他把自己的摯友扔在敵軍包圍圈裡,結果對方殺出重圍、立下大功,從此他在轄下的部隊裡威信盡失,走路時都會被指點著議論。
鄭存漢在戰後獨自回了老家,他跟家裡的關係又不好,就帶著女兒獨居一處。他的脾氣在戰爭裡變得很暴躁,連乖巧懂事的女兒都免不了他的怒罵,要不是他還能剋制自己,恐怕會演變成家庭暴力。
得知鄭彤懷孕的時候,他真有種親手把那個父不詳的孩子弄掉,可看到鄭彤淚流滿面哀求自己的時候,鄭存漢又狠不下心來。
鄭存漢答應讓鄭彤把孩子生下來,但當場就要鄭彤立誓生下孩子後永遠不認他,然後著手給這個孩子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
鄭馳樂出生以後鄭存漢也沒阻止鄭彤親自帶他,直到他聽到鄭彤抱著鄭馳樂說“我就是你媽媽”的時候才勃然大怒,本來就比別人暴躁的脾氣一下子被引爆了。自那以後他就沒給過鄭馳樂好臉色,只要鄭馳樂一犯錯他就罵得鄭馳樂狗血淋頭,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自己拿起柺杖準備狠狠打自己的親外孫一頓——內心深處還有個聲音在叫囂著“打死他!打死他!”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不對勁。
鄭存漢聽說過一些相關的事例,大都是扛過槍、殺過人的老兵很難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脾氣暴戾,一言不合就打人——甚至把人打死的情況。
鄭存漢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正與事例裡的那些人相符時,出了一身冷汗,連夜回到鄭家村讓自己的弟弟幫忙照看鄭馳樂。
他也知道自己和家裡向來不和,鄭馳樂呆在那兒肯定不受待見,可那也總比跟自己住在一起要好得多。
想到那些慘傷往事,鄭存漢搖搖頭說:“那又不是什麼有趣的事。”
童歡慶說:“這樣啊,太可惜了!我爺爺可喜歡說這些事哪!我爸說他是從小聽著長大的,我媽過來時他又被迫跟著聽一遍,等我出生他又得聽第三遍,哈哈,不過爺爺說起來的時候可高興了,手舞足蹈的,看著就開心。”
鄭存漢聽著童歡慶在耳邊聒噪,又想到了自己的外孫。
只有美滿的家庭才能養出童歡慶這種心性的孩子吧?他的老戰友來信時說他外孫是個很有出息的孩子,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完全沒問題,而且又聰明又好學,老師們都對他讚不絕口,就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有點不愛搭理同齡人。
鄭存漢不用想都知道被送走這件事傷著了這個外孫,要不然這個外孫也不會一改以前的樂觀開朗,完全不跟其他人往來。
後來信裡說鄭馳樂慢慢開始交朋友,雖然不多,但總歸是有了。鄭存漢放下心來,對老戰友再三感謝。
在聽到鄭馳樂說“我已經想明白了”的時候,鄭存漢又是自豪又是心酸:自豪的是他這個外孫比誰都懂事;心酸的是他這個外孫太懂事了,硬是咬牙吞下了所有委屈。
鄭存漢看著童歡慶和鄭彤不停忙活,拄著柺杖一個人走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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