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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二姐……”鮮血小溪般成股流下,張森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是不是……這個……”衡南咬著牙,眸中氤出一股朦朧的狠勁兒,慢慢地、慢慢地從血肉模糊中拉出一小片,拇指在表面用力擦擦,抹去血液後,露出青銅雕刻的表面。
“對、對對……地煞,這就是那個人放進去的地煞。”
衡南指尖一鬆,銅鏡碎片“鐺啷”一聲掉在地上。
“張森!”這頭未完,塔下又叫。
“啊?“張森忙躍到欄杆邊。
盛君殊臉上也沒什麼血色,手上捏著一片空白符紙,看著他,壓著怒道:“先幫我叫個120。”
“噢……”
上次他住了多久醫院來著,一週還是兩週?
半年之內連用三次威天神咒,他這次要不在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都對不起師父的諄諄教導。
蘸著鮮血的八星於符紙上勾連,一星一星閃現。
火鳳發出震天動地的啼鳴,轉瞬間,夕陽落盡的天幕,就被火鳳的赤紅的光亮與原本盤繞的黑氣所分割,赤紅似有呼吸般,光亮一起一伏。
鳳鳴之中,三輛華麗的雲車幻影首尾相接,水中游魚般從繚亂的雲層中快速穿行而過,轉瞬消失。
這次三架馬車出現的速度之快,令盛君殊有些意外,原本他打算等第二輛車磨磨蹭蹭地出來時,立即將符咒收回,可沒等他反應過來,三架馬車就一次性出全了……
這……是他熟能生巧,還是?
盛君殊想到衡南,立刻緊張地向上看去。
原本跪坐在燈塔上的女孩,像是被一隻大手提起,四肢垂下,就此站直,胸口的傷口和血跡快速消失。
她張開眼睛,果然是一雙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金瞳。慢慢扭過脖子,漠然掃過他,目光落在媯丘的浮在海面的塑像之上。
盛君殊在那雙眸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
奇怪,神也會有情緒?
神之殺意只需一瞬,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襲來,所有樹葉都在瘋狂抖動,礁石砰砰炸裂成碎末,駭浪激起萬仞之高,“嘩啦”一聲落回海里,被衝出來的還有抱成團自我保護的張森。
她彎腰了。
那雙眸似不能視物一般,平直看著地面,只一雙手在地面上摸索,摸索,摸到了血泊中那一小片鏡子。
地煞。
她撿起地煞,攥在手心,隨後慢慢升起,腳尖落在燈塔的欄杆上,身姿輕盈得似一片雪花。
突然,一道黑氣毫無徵兆地從天邊衝來,將浮在空中的符咒擊入海中。
衡南登時如拔了插銷一般,晃了兩晃。瞳孔翻成黑色,神色還有些懵然。
盛君殊嚇出一身冷汗,幾步登上塔身,仰頭道:“別往下看!”
幸好,衡南未曾落下。她前胸和後背滲出細密的汗水,她站在這處欄杆上,就像站在舞臺正中的升降臺上,多年練舞的平衡感令她在高空穩住了身姿,海風僅吹動了她領上的絲帶。
夜幕之下,高空之上,四面都是海,海風呼呼地吹著,泥紅的女人塑像俯視著她森森而笑。
衡南兩腳交錯,輕盈地站在這欄杆上,手中握著殘缺的地煞,不敢向下看,每次深呼吸都在耳邊清晰可聞。
要有道光就好了。
聚光燈,更像是在臺上。
幾乎是同時,二十一點的鐘聲敲響,海上燈塔陡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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