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帝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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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於其間，風、火、山三人插不上手，都暗自捏了一把汗。陳凝焰暗自感嘆：若是神力恢復，或者之前浮在雲塔的機關沒有消耗那麼多體力，對戰之時三人也不致於相持這麼久。

陳凝煙長劍在地上一點，劍氣縱橫，一陣疾風暴雨向阿蔓攻擊而來。阿蔓抵擋不住，若水劍被擊飛，緊接著那劍刺向阿蔓的手腕，姒無痕橫劍格擋，長劍被離火劍震為兩截。陳凝焰窮追不捨，左手一揮，冷月被一掌擊退數步，咳嗽不止。

陳凝煙負劍而立，問道：“服了沒有？”阿蔓空手再上，被姒千痕一把拉住，苦澀地搖了搖頭：“我們打不過她的。”

阿蔓正氣凜然，不肯服輸，道：“如果我放棄了，百姓又該如何，陛下又該如何呢？”

姒千痕從地上撿起若水劍，護在阿蔓身前，道：“若要再戰，那我願意擋在你前面。”

“別胡鬧了，你不會武功，一招也接不住。”阿蔓心中著急，可是剛才被打得脫了力，此時雙臂痠軟，確實再戰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陳凝焰笑吟吟地道：“這個世界的法則永遠是由強者制定的，肥遺，你擋住他們，等我吸了這五色石的能量之後，帶你一起返回天界。”

說話間，那日被斬掉個身子的肥遺爬了上來，將眾人和陳凝焰隔開。惡狠狠地盯著阿蔓，似乎沒有忘記那日之仇。

眾人與肥遺纏鬥無法脫身，五色石在陳凝焰手上光華逐漸暗淡，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突然陳凝焰的表情變得驚異無比，她彷彿遇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她的身體內部，一個聲音呼喚著她，妹妹，放棄吧。

“煙煙，是你嗎？”姒無痕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興奮無比。

“住口！你就想著世人，可曾想過我？在這世間流落了幾千年，看來你早被同化了。你不想回去，可是我想！我們為世人犧牲得還不夠多嗎？自私一回又如何？”陳凝焰對著自己身體深處那個人吼道。

“在這世間也沒什麼不好，我們就做一個凡人，去結識不同的朋友，過完這一世，不好嗎？”

“他們是你的朋友，但不是我的！我不想不經歷這輪迴之苦，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陳凝焰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與體內的陳凝煙戰鬥著。

姒無痕上去握住了陳凝焰拿著五色石的手，道：“煙煙，你快醒過來！”

陳凝焰滿臉戾氣瞪著姒無痕，道：“擋我者死。另一隻手掐住了姒無痕的脖子。”

眾人待要上去相救，姒無痕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退下。他艱難地道：“煙煙，如果用我的性命能換你醒過來的話，那也是值得的。”姒無痕只覺得自己體內最後一絲空氣也被擠壓了出來，眼前直冒金星。

阿蔓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可是既然是姒無痕示意，那麼即便是心中想上去幫忙，也只能暫時忍住，期待會有奇蹟出現。

陳凝焰的眼神逐漸變得澄澈，手上的力道也漸漸小了，她直搖頭：“我不該這樣子，我不該這樣子！”

陳凝煙在重新奪回這具身體的控制權。

姒無痕一把將陳凝煙擁入懷中，道：“我們就這樣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世，可好？”

那具身體起初還在掙扎，過了片刻，恢復了平靜。陳凝煙點了點頭，變回了姒無痕熟悉的樣子。她驅動五色石的能量，將肥遺逐漸變小，最終成為一條小蛇，封印在五色石中。

最吃驚的還是太子，劉璿急道：“愛妃，你怎麼可以當著孤的面，跟別人私定終身？”

慕容雪霏提醒道：“她已經不是方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