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關山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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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百姓供養著你們，你們卻如此盤剝殘害百姓，是什麼道理？”那長官垂頭喪氣地道：“姑娘饒命，是小的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以後再也不敢了。”

阿蔓道：“想讓我饒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你們且去將水缸裡的水打滿，再將柴房裡的柴火堆滿，然後再來回話。”那長官點頭稱是，疾欲轉身，阿蔓伸劍攔住道：“你留下，讓他們去。”那老婦道：“姑娘，這如何使得，等你們走後，他們再來找我尋仇報復，可如何是好？”那長官道：“只要各位肯饒我們性命，小的豈敢再來？”阿蔓道：“婆婆莫慌，我自有辦法。”轉而又問那長官：“你們從哪裡來？天水、武威兵力部署如何？”

“這個……這個可是軍中機密，若是洩露，會被軍法從事。”那長官心中害怕，不肯透露。“你怎知我的劍不如你軍法處的刀鋒利呢？”阿蔓將若水劍復又抽出，貼近那軍官的眼前，寒光閃閃。

那軍官害怕，道：“姑娘把劍收起來，刀劍無眼，萬一誤傷，那可是難以挽回了。”

“那我問你什麼，你都如實答來。冷月姐姐，煩勞你用紙筆記錄下來。”

冷月雖不解其意，仍然取了紙筆，聽那軍官答道：“郭淮將軍所部一萬人在武威平叛，夏侯霸將軍帶領一萬人守衛天水，鄧艾將軍在安定隨時接應。”

“那你們屬於哪隻部隊？具體作戰任務是什麼？”阿蔓繼續追問。

“我原屬於夏侯霸將軍的虎豹騎，在要去剿滅附近一帶的羌族叛軍，沒想到遇到了姜維，部隊被打散了。”

“天水城中，還有多少守軍？”

“不過五千。”

“好，很好。冷月姊姊，讓他在這上面簽字畫押。”

冷月將紙遞了過去，紙上用蠅頭小楷，將那軍官方才所說，一一記錄下來。那軍官雖然害怕，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照做。

阿蔓將那紙收好，威脅道：“如果我日後回來，見婆婆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張紙，就會出現在夏侯霸的手中。”

這軍官聽了，面色慘白，心中盼著這婆婆能夠長命百歲，萬一生個什麼疾病，被阿蔓怪到自己頭上，那可是大大不妙。這時那些士兵已經砍柴打水歸來，阿蔓打發他們快走。姒千痕阻止道：“且慢，若是他們半夜搬救兵來，也是不易對付。”

阿蔓敲了下自己腦袋，道：“哎呀，我倒是把這個環節忽略了，可是這裡住不下這許多人，可如何是好？”

姒千痕道：“擒賊擒王，把這軍官留下，第二天再走，到時候他手下便帶人折返，也尋不到我們了。”

那軍官愁眉苦臉，道：“各位英雄放心，我今夜離去之後，自當守口如瓶，不敢再找各位麻煩。”

阿蔓正在思考，要不要就此放他去了，姒千痕見阿蔓動搖，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今夜你就住在柴房，明天自會讓你離去。”

那老婆婆見阿蔓等人處處為她著想，心下感激，道：“今天多謝各位相助，各位身手不凡，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各位能否出手相助？”

阿蔓心腸本軟，此時一口答應：“婆婆有何吩咐，儘管說便是，不必客氣。”

那婆婆道：“我只希望日後你們要是能見到我的兩個兒子，能夠告訴他們，我一直等他們回家。”

“回家……”阿蔓心想，這個老婆婆是不幸的，卻又是幸運的，至少還有人值得等待，至少心中還有所期待。而自己，不知道在命運的巨輪中該往何方而去。家中也沒有人像這個婆婆一樣，等著自己回來。冷月見阿蔓正自出神，道：“阿蔓，你在想什麼？”

阿蔓回過神來，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往事。婆婆，你的兩個兒子叫什麼名字？”

那婆婆緩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