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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蛇毒,更當小心在意。姒千痕躲過三五招,偶爾反擊一兩招,仔細觀察兩人的武功路數。他搶攻幾招,將兩人逼開,然後躍上馬車,駕車便行。突然覺得後背一陣刺痛,一條花紋小蛇爬到背上,姒千痕回劍將其斬落,封住穴道,防止毒性蔓延,便遠遠地去了。
“你不是他,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冷月冷冷地問。
“是你的朋友託我來救你。”姒千痕此時已經面色蒼白,渾身一陣又一陣寒意襲來。
“是阿蔓?你雖然救了我,可惜你快死了,後悔嗎?”冷月盯著姒千痕背後的傷口,臉色平靜。
姒千痕專心駕車,並沒有回頭,嘆了口氣,道:“當然後悔,後悔之前沒有多享受一下這個世界,可是人總會死的。”
“你倒是誠實,我們沒有交情,要說不後悔,我自然是不信的。你救我定是有別的目的,我向來不欠別人恩情,你幫我把繩子解開,我還你一命,從此兩不相欠。”
姒千痕道:“姑娘的命尊貴的很,這哪能輕易還,我不過一凡夫俗子,等過了這險地再說。”
“命又分什麼貴的賤的,人也是一條命,畜牲也是一條命,都是一樣的。”這話聽起來像是罵人,實則冷月從小就生活在這種環境裡,親人的去世和小貓小狗的去世,都是一樣的心情,生命對她來說,竟殊無分別。
姒千痕不再說話,又行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到了阿蔓所在的地方。先前全憑一口氣撐著,如今放鬆下來,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阿蔓看到冷月來了,忙幫她解開繩索,又問姒千痕的情況,冷月道:“想讓他活命就別打擾我!”阿蔓點了點頭,讓在一旁。
冷月撕開姒千痕背後的衣衫,他的背後有兩排明顯的牙印。冷月將自己的櫻唇貼到姒千痕後背上,將毒血一口一口吸出,那血由黑轉成暗紅,再由暗紅轉成鮮紅,冷月原本慘白的嘴唇上,此刻因為血液的印染,鮮紅似火。阿蔓“啊”了一聲,這蛇毒入口,本是兇險至極的事情。
冷月將最後一口毒血吐出,淡淡地道:“不用擔心,我吃了那神樹的果實,早已是百毒不侵。他救了我一命,我還與他,從此兩不相欠。”
阿蔓見少了一人,又問:“冷畫屏可曾救回?”
冷月眼神中閃過一絲哀愁,隨後又恢復了原樣:“她死了。我會殺了他們報仇。”
阿蔓聽了,心中一陣淒涼。方才還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就這麼遭遇了不幸,臨死前可能還遭遇了極大的痛苦。救命之恩,尚未回報,恩人就遭遇不幸。醫生能醫好別人的病,卻醫不好壞人的心,救不活自己的命。這個世道,到底是誰的錯?
姒千痕悠悠醒轉,看到冷月口中的鮮血,便已明瞭,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冷月聽他出言曖昧,正色道:“救命之事,早已兩清,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便割了你的舌頭。”冷月這話,沒有半點玩笑之意,姒千痕見她不悅,自悻悻地轉頭看向阿蔓,道:“小姑娘,你可好些了?你不會也像這個冰美人,一言不合就要割了人的舌頭吧?”
阿蔓道:“要不是長得像,真想不到你們是兄弟倆。一個溫文爾雅,一個油嘴滑舌。”阿蔓看到他的懷裡鼓鼓的,似是鞋子的輪廓,又道:“那是什麼?”
姒千痕這才想起,將阿蔓的鞋子取了出來,雙手奉上,笑道:“為姑娘略盡綿薄之力,不用感激。”
阿蔓被他逗得莞爾一笑,臉上一紅。眼前雖然油嘴滑舌,但並不覺得討厭,她伸手接過鞋來穿上。此時三人都帶著傷,便先行休養,再趕路與姒無痕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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