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才之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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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霏經過五日的調養，身體已然沒有大礙，便和司空凡姬如夢商議到飛雲洞中一探究竟。徐閒神色鄭重地道：“諸位取得五色石之時，切莫忘記留下部分女媧的的靈力，否則，我等將失去棲身之地。”徐閒又有些擔憂慕容雪霏的身體，道：“姑娘切莫耗費真氣，否則會加劇毒性的發作。”說罷，又遞給慕容雪霏一瓶藥丸：“此藥名叫清明散，雖不能解毒，卻能使人耳目清明，對身體有益，可保姑娘三年內無虞，三年之後，老夫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慕容雪霏接過藥，甚是感激：“多謝徐先生，生死由命，能多活三年，我也知足了。”姬如夢聽到這話，不禁感到心中一陣悲涼，竟撲簌簌掉下眼淚來。司空凡第一次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縱使千軍萬馬，他亦不曾膽怯過，然而想到在不久的將來，慕容雪霏可能毒發而亡，他竟沒有一絲辦法。這時，他感覺到，除了生死，世上其他都是小事。

慕容雪霏擠出一個笑容：“大家不要為我擔心，三年之內，洛思的師姐說不定早就研究出解毒的方法了。”

聽到這話，眾人的心中微微一寬，洛思，是他們的最後的希望。

三人來到飛雲洞前，司空凡走在最前面，慕容雪霏居中，姬如夢在最後。誰也不知道那洞中有什麼，因此都走得小心翼翼，但是發現走了許久，似是在原地轉圈。直到走到一個三岔路口，路口一塊石頭，石上刻著：“魔自心始，境由心生。三徑皆通，大功乃成。”司空凡道：“這裡分成了天，地，人三徑，看來只有分別打通這三條道，我們才能走出這裡。”慕容雪霏也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按照上面的說法，必須由我們同時分別破解其中的一條道，看來在這裡我們要分開了。”

姬如夢有些擔心，道：“小凡，雪霏姐姐，你們一定要小心，我們終點相見。”

司空凡道：“天道屬乾，地道屬坤，其他的是人道，我走天道，雪霏姐姐走地道，如夢走人道。”慕容雪霏點頭稱是，姬如夢不懂陰陽術數，但是知道司空凡和慕容雪霏的安排一定是有他們的道理，也點頭答應。

司空凡第一個踏進了天之徑，心道：天道的主張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不知道這條路上會有什麼，只能且走且看了。走不多時，前面沒有了路，眼前出現了一幕奇異的景象：漢軍和魏軍決戰，漢軍軍民成片成片地中毒倒下。司空凡手持長劍，朝著魏軍帥字旗下發起一次又一次的衝鋒，直到來到一個黑衣女子面前。那女子帶著面具，看不清臉龐，衝著司空凡道：“小凡，你來了，這些人，都是帝國統一的阻礙，殺掉他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司空凡搖頭道：“不！他們是我並肩作戰的夥伴”那女子道：“小凡，我是你的姐姐啊，你不想回到姐姐的身邊嗎？”司空凡有些動容：“你真的是我的姐姐？”那女子道：“怎麼，你不相信？你忘了那年，我們在漢中失散，我一直在找你啊。殺掉他們，我們就團聚了。”司空凡身子猛地一震，道：“不，我姐姐絕不會讓我濫殺無辜的！你到底是誰？”那女子咯咯笑道：“我就是你姐姐啊。”突然轉而哭泣道：“怎麼，你把我忘了嗎？”司空凡眼神眼神堅毅：“不，我沒有忘記，但你不是她。你的所作所為有違天道，拔劍吧！”說罷，司空凡抽出長劍，劍尖指向那黑衣女子眉心。那女子嘆了口氣：“如果不信，你就殺了我吧。”說罷，摘下面具，看到面具後面那張臉，司空凡身體劇震，手中長劍險些掉到地上。這張臉是那麼熟悉，然而卻又陌生。稍一遲疑，身邊又有數不清的將士倒下。司空凡猛然抬頭，將劍刺入那女子的胸口，道：“我不會再讓我的同伴無謂地犧牲了”。然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切，都結束了。

等到司空凡再睜開眼時，方才的景象已然消失不見，一條道路赫然出現在眼前。原來，剛才那一切只不過都是幻覺，卻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