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後出師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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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容雪霏與陳到、諸葛果告別，除了小部分老弱村民不願疲於奔波，選擇留在永安，大部分村民跟隨慕容雪霏前往成都定居。

徐閒也跟姬如夢等人一同前往成都。成都之地，地處西南，氣候溫潤，沃野千里，在城中可以遙遙望見遠處連綿的雪山。後來唐朝詩人杜甫有詩云：“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描寫的便是此間的景緻。成都雖然不似洛陽那般繁華，但早在秦朝之時，便開始開發。李冰父子在上游修建了都江堰，解決了旱澇問題，加上諸葛亮的治理，又遠離中原，沒有受到黃巾之亂和漢末軍閥的破壞，真正變成了天府之國。踏上故土，許多村民激動得流下淚來，跨過了時間的久遠和距離的遙遠，不變的唯有對家園的掛牽。將村民安頓好後，慕容雪霏收到了來自洛陽的木甲鳥的來信，信中洛思邀眾人再到洛陽一聚，她的師姐已答應為其診治。見到這封信，三人心中俱是歡喜。

當天夜晚丞相府中，諸葛亮屏退了左右，只有慕容雪霏、司空凡、姬如夢在列。慕容雪霏將之前的事情一一彙報，諸葛亮道：“你們行蹤隱秘，竟會出現此事，怕是我大漢軍中並不太平。但是近來也未曾聽說魏國最近有何動靜，那玄、白二人，幕後定是有人指使，而且其志不小，此事需要查明。我本欲你們與我三出祁山，北伐中原，看來此番是不成了。”

司空凡接道：“丞相，我有一事相求，還望允諾。”

諸葛亮知道這少年一路相助，對其頗有好感，道：“但說無妨。”司空凡將慕容雪霏中毒之事向諸葛亮說明，並希望能先去洛陽尋找解毒之法。

諸葛亮點了點頭，道：“倒是我忽略了，你們去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慕容雪霏不願就此耽誤北伐，道：“丞相，徐先生曾為我配置良藥，可保三年無虞，等北伐凱旋，再去洛陽也不遲。”

諸葛亮不許，道：“凡事如是，難可逆見。吾若不北伐，軍民思安，忘戰則危。惟有透過戰爭的洗禮，才能使我大漢始終保持昂揚的鬥志，不會滅亡。想一戰而定乾坤，何其難也。恢復漢室江山，需要的是我們幾代人的不懈努力。我百年之後，大漢的青年一代，就要依靠你們了，怎能不保重身體？”

慕容雪霏這才明白諸葛亮的用意，道：“丞相，我明白了，我們這就去洛陽，順便查明玄、白二人的事情。”

諸葛亮道：“以後你們歸丞相府直接統領，所有情況，可單獨向我彙報，亦可由姜伯約轉達，其他人一律無權安排。”

姬如夢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丞相，姜維可是魏國降將，怎可相信他？”

諸葛亮眼神堅定，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伯約忠義之士，又事母至孝，乃涼州之俊傑。我意欲將畢生所學傳與他，繼承北伐大業。之前各為其主，雖處處與我為敵，還望你們不要介意，冰釋前嫌。”

姬如夢對諸葛亮素為敬重，既然諸葛亮如此說，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丞相的安排，應該有他的道理吧。

眾人領命退下，諸葛亮一個人在丞相府裡，若有所思。一燈如豆，諸葛亮拿起竹簡又放下，第一次北伐之後，趙雲去世，之前跟先帝打天下的猛將只剩下魏延和陳到了。陳到駐守永安，無法抽身，魏延參軍楊儀素來不和，多虧費禕從中調停。自己雖然在不斷留意培養青年才俊。目前的人才，都是當時跟隨先主劉備轉戰各地網羅而來的，天下十三州，如今大漢只剩益州一個州，昔日人才逐漸凋零。朝中越來越多的人在後主面前指責自己窮兵黷武，諸葛亮心中的悽苦，又有誰能知曉？

門外士兵稟報道：“丞相，姜維將軍求見。”諸葛亮道：“請他進來。”姜維對諸葛亮一禮，道：“丞相，姜維拜見。”諸葛亮道：“伯約，我欲三出祁山，你有何對策？”姜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