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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仙子一般,神聖而不可侵犯。轉而表情嚴肅地道:“姑娘所言極是,方才是我失禮了。”
慕容雪霏微笑道:“公子好好休息,我去熬藥去了。”原來慕容雪霏對醫術也略知一二,司空凡傷得不輕,失血過多,但沒有傷到要害。她自己的傷勢因為前幾天連日奔波,一直得不到修養,在此休息幾天後,應無大礙。
院中紅泥的小火爐中生起火來,不一會兒嫋嫋青煙升起。爐上鍋裡藥湯翻滾,慕容雪霏也在思緒紛飛,連年的征戰,蜀漢的人民早已疲憊不堪,可是,就此罷兵,人民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嗎?恐怕那樣人人就喪失了鬥志,用不了多久,國家也會被魏國吞併。就像是《孟子》中所說的:“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戰爭就如同一劑良藥,雖苦,卻是在跟病魔作戰,苦盡之後,甘甜自來,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這一天。
屋中的司空凡這時也在回憶這幾天的經歷,若不是姬如夢,他或許就這麼在山中終老,讀書舞劍,沒有紛繁的世事煩擾,原本也是極好的。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沒有遇到,並不代表不存在,隱居或許也是一種逃避。這時又想起姬如夢轉述慕容雪霏大隱隱於朝的話來,這見識遠在一般人之上。他現在又在想,姬如夢到底在哪裡,是否安全?
這時,門外響起輕盈的腳步聲。慕容雪霏緩步進來,將藥放到桌上,道:“司空公子,請服藥吧。”
司空凡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口中雖苦,心中卻是甘甜,道:“多謝,這些日子,讓慕容姑娘費心了。”
慕容雪霏莞爾一笑,道:“不必客氣,祁山之行,多仰仗公子相助,該道謝的是我們。”
如此過了三天,司空凡身體也已經漸漸回覆。這天,司空凡走向院中,看到慕容雪霏一邊彈箜篌,一邊低聲唱道:
繁華夢裡,云溪深處。
春風不為韶華住。
青衣少年嘆白頭,
鏡中美人恐遲暮。
阡陌枝頭,笙簫蝶舞。
十里荷花香暗渡。
此生共我潑茶香,
低眉又向丹青訴。
周圍的鳥兒似乎為這樂聲所駐足,被這歌聲震住,一時間忘了鳴叫。一曲撫畢,慕容雪霏起身對司空凡道:“一時興起,不小心吵到公子了,莫怪。”
“聽這天籟之音,賞這世間美景,能讓我遇到,本是此生一大幸事。姑娘方才所奏何曲?”司空凡問。
“即興而做,尚未有名字,司空公子可以為此起個名字。”
司空凡沉吟良久,“青衣少年嘆白頭,鏡中美人恐遲暮。不知姑娘心中所藏何事?”
“人生百年,不過轉瞬即逝。蟪蛄不知春秋,夏蟲不可語冰。而真正能到百年者,亦不過鳳毛麟角。哪怕壽命只有二三十歲,能夠建功立業,也就不枉此生了。而一生碌碌,縱使活得千年萬年,又有何用?”慕容雪霏感嘆道。
“最可怕的就是少年白頭,美人遲暮之時,還是無所是處。我大漢王朝霍去病二十四歲而逝,生前北擊匈奴,封狼居胥,勇冠三軍,雖有遺憾,卻不枉此生。千古繁華,不過一夢,這首曲子就叫做《繁華夢》如何?”
“繁華夢,繁華夢……,公子取的這個名字真好聽。”慕容雪霏欣然道。
“姑娘詩詞音律俱佳,當今女子之中,怕是少有人能及。”
“詩詞歌賦寫得好,只能算是小才,有責任有擔當,才算是大才。”
“這一層,多少讀書人終其一生也想不到。”兩人越聊越是投機,司空凡對慕容雪霏暗自敬佩。原本還想再問慕容雪霏戴面紗的原因,又想到前番問她,並未解釋,想必自有她不願意說的原因,便住口不提。司空凡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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