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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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搖著頭，晃了兩下，顧耀陽盯著她那傻兮兮的臉，突然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程湘看不見，耳邊傳來他富有磁性的聲音：“怎麼，顧總顧總的叫上癮了，不認識老同學了。”

程湘忽然覺得有些委屈，明明是他先叫程秘書的，鏡片上的霧氣散盡，她瞧見他面上掛著邪魅的笑容，賭氣道：“老同學，好久不見。”

顧耀陽聽到她這麼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程湘沒看見他僵住的表情，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想著兩個人的關係也不知怎的變成了這樣，好像有些複雜了。

她在國外時曾經想過，要是在見顧耀陽時會是怎樣的場景，她想過無數種，每一種都和如今的現實不一樣。

顧耀陽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就好。”

顧耀陽把外套脫下來，雙手繞過程湘的脖子，把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程湘愣了一下，右手下意識的攥住衣領防止衣服滑下去，抬頭看他。

這時一個醉鬼哭嚷著踉踉蹌蹌的從裡面出來，身邊跟著幾個朋友要扶他，他一把推開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這邊倒，顧耀陽一手摟住程湘的腰，把她往左邊帶了幾步，醉鬼倒在了地上，他的朋友把他扶起來，走過來向顧耀陽和程湘道歉。

程湘搖頭示意沒事，顧耀陽的手從她的腰間收回去，把她手裡的傘拿了過去。

腰間還殘餘著他掌心的溫熱，就見顧耀陽把傘撐開，對著她挑眉：“進來啊。”

兩個人坐到車裡的時候程湘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她側頭看他，右邊肩膀讓雨淋溼了，白色的襯衣粘在肉上，肌膚清晰可見。

他把袖子捲到腕處，襯衣的扣子解到第三顆，程湘這麼側著看過去，恰好能看見他的胸肌。

顧耀陽忽然側頭看她，她慌忙移開目光，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掩飾道：“我住在玉蘭公寓。”

顧耀陽低低的笑了一聲，啟動了車子。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程湘對顧耀陽說：“我回家了，你路上小心些。”

這意思是不請他上去坐坐了，顧耀陽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程湘故意忽視他的臉色，他把她送回來，按理她是應該請他上去喝杯茶的，只是她們兩個關係有些尷尬，大半夜的請他上去不合適。

“太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對著顧耀陽擺擺手，說再見。

她往前走了兩步，顧耀陽忽然喚道：“程湘。”

程湘頓住了腳步，扭頭不解的看向他。

顧耀陽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程湘下意識的低頭避開他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

她一手拿著傘，一手脫衣服，顧耀陽忽然解開安全帶邁著長腿下車，程湘急道：“你別下來，我給你送過去就好了。”

可惜她這話說晚了，顧耀陽不僅下來了，他還徑直的走了過來，雨滴砸在他的身上，他整個襯衣都溼了，這下不僅是胳膊了，整個上身若隱若現，男色當前，程湘無心欣賞，語氣不善的吼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了叫你不要下來嗎？”

顧耀陽愣了一下，程湘伸手在他衣服上拽了一下，痛心疾首道：“你看看你這衣服溼的，你看看你......。”

她抬起頭，就見顧耀陽迷茫的盯著她，神情特別無辜。

最後程湘還是把顧耀陽帶上樓了，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程湘揉了揉腦袋，想著待會怎麼把那尊大神請走。

浴室的門開啟，顧耀陽圍著浴巾從裡面走出來，一手擦著頭髮，一手還拿著吹風機。

程湘佯裝淡定的不去看他的胸肌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