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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程度更甚以往而已。
明面上,陳讓看起來什麼都正常,認真地聽課, 認真地學習, 一絲不苟地生活著。但左俊昊總覺得彆扭, 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去國外的齊歡和敏學的人保有聯絡,然而隔著遙遠距離, 空間和時差都是阻礙, 一開始一週一通電話, 到後來變成半個月一通,而後又變成一個月一通。
讓人不解的是,她和陳讓從未聯絡過。季冰不懂,理解不了,直至有一回,左俊昊說:“大概是害怕吧。他們都害怕。”
那時候季冰一下子忽然懂了。若無其事地平靜生活,比歇斯底里不管不顧要男的多,也要辛苦得多。他們倆都不敢,也不能打破這個平衡。
日子一天天過,禾城城建百年慶典,全城所有中學都被安排抽調人手錶演節目。一中高二年段抽中了三個班,陳讓所在的八班就是其中之一。
之前一中校內運動會時表演過的節目直接拿來用,在舞蹈老師的指導下,經過半個月的複習排練,表演的學生們正式登臺。在一個烈日炎炎的下午,參與的學生在城中心體育館集合,陳讓和左俊昊他們作為臺下看客,給班級助威。
體育館四樓坐滿了,季冰班上並未被抽中,因左俊昊和陳讓在這,他下午請了假沒去上課,混進隊伍裡。
表演開始前,左俊昊和季冰去買水,體育館周圍一圈都是小超市。他倆手插兜,被大太陽曬得眯眼,到最近一個小超市門前,有許多人圍著,進去一看,是一幫私立學校的圍著他們一中的學生。
私立的那幫人沒穿校服,換做別的學校他們或許認不出,但好巧不巧,都是熟面孔。莊慕、嚴書龍、張友玉以及一些相比之下令人面生的,全是敏學的人。
被圍著——準確來說應該是被一排人擋著的女生面色糟糕,正是石珊珊。
左俊昊和季冰想起齊歡,想起那天她在奶茶店說的那些話,霎時心裡都不太舒服。周圍很多一中的學生在看,不敢上前,對敏學的人心存忌憚。看情況,似乎是石珊珊被找茬了。
當下,張友玉就當著一眾人的面,把手裡喝完的空瓶扔到地上,狠狠一踢,踢到石珊珊的小腿。她痛得“啊”了聲,不禁往後縮,她身旁陪著她的女生們都敢怒不敢言。
張友玉毫不掩飾敵意,一笑:“大房子住的還舒服嗎?這位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野麻雀。”她說的很大聲,在場的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莊慕沒說話,一向戾氣不重的他,這一次持放任態度。
他爸和齊歡的爸爸是朋友,在生意場上相識多年,齊歡爸爸出事後,他在家長吁短嘆,飯都吃得少了。三家放貸公司被牽連關門,禾城許多投了閒錢的人至今還在鬧,某位夜場“老大”及一眾十多號人低調暫離禾城。他聽到家裡來訪的客人提起這件事,都是一種隱秘又古怪的語氣。
千百年來都是如此,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今禾城換班底,熱燒三把火,頭一把火就是打老虎,還打下了最肥的那隻。
更讓人糟心的是齊家的事,莊慕他爸幾次提起齊歡,氣得頭髮都白了幾根,喝醉了酒在客廳裡跟他媽嘮叨,咒罵,萬般痛心疾首。一會兒說“我早就跟他講過,那種女人要不得!”一會兒說“好好的孩子輪得到她來糟踐!臭婊子不得好死!也就是我們沒法……也就是……”
他爸醉得絮絮叨叨,滿嘴胡話。他站在走廊陰影下聽,除了聽,什麼都做不了。齊家被封以後,沒有朋友敢上門,人人避之不及,那幾天,他爸彷彿老了好幾歲,一邊是為了保全自家的無奈選擇,一邊又因此自我唾棄。
當下,石珊珊被張友玉刺得變了臉色。嚴書龍卻諷刺得還更直接:“聽說你爸吃軟飯很有一套,以你爸為榮麼?”
石珊珊的臉色越發難看,想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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