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巨賈魔障之壹拾伍 巧購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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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程家庚請託，嶽勇問詢柳建集團易濱，可否只要那座三十層高樓。易濱不同意，只認沒人買得起，整片“亞細亞”非他莫屬，又有被罰兩百萬心結，更不想聽命於這位外來副市長。一時沒法子，程家庚想起靳嫣然。聽小姑娘語氣，不像是開玩笑，自己也從未跟她開過玩笑。決定跟小靳聯絡下，有棗兒沒棗兒打一杆子。

直接去農行，繞過賈行長不好。讓小靳來公司，她不做業務，公司人見了也不好。想來想去就選個中午時間，約請靳嫣然。晚上不可，有更多曖昧嫌疑。近半年來，多數時間住在廠裡，回家次數有限，不過是看看老人孩子。跟郜若桂再無衝突，但已成事實上分居狀態。

柳都賓館的雅間，靳嫣然帶一身清香飄然而至。本想上菜吃飯，早點結束，小姑娘卻是帶了瓶紅酒來。

寒暄過後，靳嫣然低聲說出自己的主意：“爸爸要退居二線，有想法去政協謀個職位。您跟嶽副市長關係近，他在省裡又能說上話，您可以請他幫我老爸一把，那麼作為交換，可以讓建行要下三十層高樓。大樓頂貸款，過去的死賬就盤活了。而您少買一座大樓，資金壓力也就減輕了。”

行長家千金果然見多識廣，心道是，這頭腦要是幫自己打理資產就好了，轉念笑自己，哪個權勢家孩子能到民營企業呢。程家庚伸出大拇指，主動加了酒，敬謝靳姑娘。

小靳先乾為敬，“程總，事情辦成了，您可要答謝我。”

程家庚道：“那是當然，厚禮奉上。”

靳嫣然說：“不要您厚禮，只要豐盛的大餐。”

還要一起吃飯？跟自己這個悶嘴葫蘆吃飯能有什麼勁呢。程家庚要小靳先行父女溝通，八字沒一撇的事，不好跟領導貿然張嘴。

下樓時，靳嫣然邊走邊接起電話，聽來像是男朋友。程家庚轉身跟走過的保潔員搭話。徐麗蓮生意好，在他的建議下升級成立保潔公司，前些天為她介紹了柳都賓館的業務。果然，保潔員是徐麗蓮姐妹。見小靳還在通話，就掏手機打給徐麗蓮，告之可以為保潔員統一配置工作服，既是形象又有宣傳效果。

隔日靳嫣然電話程家庚，說老爸在行裡已開會討論要下大樓的事，基本上沒有問題。當晚，程家庚來到嶽勇住處面報。

建行同意要下三十層大樓抵貸款，補交差額。傳話過來，嶽勇也表態，盡力幫助靳行長做工作。能動用省裡的資源，交換條件來給自己幫忙，程家庚立覺嶽大哥大恩大德。

柳建易濱因為“亞細亞”被分割放棄購買。剩餘兩座樓盤，費用還需一億八千五百萬，自有可用資金加上農行貸款，程家庚仍然難以達成。想起劉東昇，隨即打消念頭，自己這嘴一張，一準兒借錢過來，可就影響了兄弟建大樓搞地產，誤人利己，萬不可也。

再去纏磨賈行長，還真是逼出錦囊。賈行長要他購買協議中分期付款，先付一個樓的款項。半年內辦下土地證房產證，抵押貸款，再付第二座樓的錢。程家庚抱拳感謝，“這樣，裝修的錢也夠了。前有毛行長，現有賈行長，農行真是我的財神。”賈行長的臉微顫，“兄弟過獎了，咱們銀企互、互惠互利。”

方程與柳都市重點建設投資公司簽定購買協議。打過第一筆款，拿到大樓鑰匙，程家庚立即著手裝修。過年人們來來往往的時候，他要讓人看到樓頂上方程大廈的標誌。

近段時間，職工們都覺著老闆對很多小事不再指手畫腳。程家庚明白了一個人手大捂不過天來，從早到晚親力親為，跟個獾一樣上竄下蹦，也沒有制度與團隊管的到位。制度再覆蓋不到的地方，就要靠瑤葉所說企業文化的約束。但文化這個東西是虛的，管多大用沒法衡量。東昇大字不識幾個管得好，在於放權。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主導大方向，倡導未來願景，激發大家工作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