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政協委員之捌 拆除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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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虎被從國外抓了回來。

撞人逃逸不久，沈老虎以假身份隨柳建集團國際施工隊出了國。熟悉相關狀況後，從國內誘騙婦女到國外強迫賣淫。後來有婦女向大使館求救，犯罪團伙被摧毀。新賬舊賬一起算，兩罪並罰沈老虎獲刑十年，被判處賠償牛通五十萬元。審判過程中沒有絲毫牽連到劉東強，牛三起很是洩氣。程耀旗卻說無妨，風水就要轉過來了，咱這回長竹竿戳水道眼兒一桶到底。

柳春家園面向啟秀北大道的牆面上，刷著“有黑掃黑 無黑除惡 無惡治亂”的標語。小區東側衚衕的平房裡，程耀旗跟牛三起夜以繼日，研究大道物業等社群收入的貪汙，當年強拆跟撞人逃逸的幕後指使，兒童遊樂園的土地性質，劉東強的社會關係等等。牛三起還讓親戚家孩子應聘進社群辦公室，暗中搜尋虎蹤貓跡。

兒童遊樂園裡有室內外遊樂場、游泳館、旱冰場、滑雪場跟兒童商場等，地兒大專案多，週末假期人山人海。大道物業的管理費與房租細水長流，十幾年來積累多多。貼己的會計自由的賬，自主的分配服帖的章。腰包鼓了，四十五歲的劉書記人卻低調下來。春節過後，走在小區裡跟人們主動地說話了，樸素的穿戴再沒有個領導樣了。

有人說他假模人樣，劉東強一時改變並沒獲得多少居民認可，威信跟他爹差了十萬八千里。經營天利集團的同時，劉永旺為社群居民辦了許多實事難事，譬如安排了上百人的就業問題。就是那些說不上媳婦來的光棍兒們，也給解決了十幾個。透過飯莊兩個四川員工，給那些老大難們介紹來了數名外地女子。因為這事，還被公安當成人販子調查一番。去年冬天，劉永旺當選市人大代表與優秀企業家，光榮入黨。天利集團近郊村平臺化創業模式，為省市媒體重點報道，成為省委宣傳部樹立的典型。

有關榮譽劉東昇一概推辭，自己個兒不能不栽樹光摘桃。眼下，除了侍弄狗、收集老物件兒跟文藝團的事，劉東昇還榮升姥爺看起外孫。看外孫樂悠悠，然則姑爺讓人愁。

三個多月前，小管參加同學聚會喝多了酒，想起被同學們笑話工作差，回得家來又看到媳婦挺起的大肚子，頓覺壓力山大，一時想不開從後窗跳了下來，好在落在柳樹杈上並無大礙。見到被架回屋裡的小管，劉東昇啪啪一頓大嘴巴子，打得小姑爺嘴角淌血，眼冒金星。劉東昇說跳樓都摔不死，恁個肺頭（笨蛋），掙錢少就跳樓是不是個男人？揍夠罵累，轉頭苦口婆心：“小子，老子打小是個要飯的孤兒，要是光顧那張臭臉皮，早就餓死咧。恁死咧就是一把灰，不管老婆孩子不管爹孃，就是到這世上混一遭的畜生。”

橫七豎八打罵一番，看似小管放下了自尊。秦翠花要姑爺辭了送外賣的工作，到自家飯莊裡來學做廚師。小菊對男人好生安慰，道是三百六十行，哪行都是人乾的。小菊成為瑤葉姑姑組像中第二十四個原型。畫中滿屋菊花鬱金黃，小女子笑面工其事。題注：性喜耐秋霜，不爭百花芳。畫名《菊》也。

人們大都相信劉書記跟沈老虎沒有關聯的時候，劉東強還是遇到一個大難題，收到了兒童遊樂園限期拆除的通知。去疏通經營多年的關係，卻是門無可進人無可找了。樹立他為發展典型的工業園房主任被雙規了，接著果園路歌廳一條街被要求全面停業整改。一週前，給他辦過事的國土資源局副局長也失聯。找其它人等一概被冷冰冰回絕，於他於兒童遊樂園的事人們避之不及。萬般無奈，只好動工拆除。

人們一片感嘆：綢綢口袋裝狗屎白糟蹋了。既可惜這麼一個全市兒童遊玩的好所在，又嘆惜兩千多萬投資。只道是土地性質問題，卻少有知道劉東強的背後操作。小區裡跟程耀旗走個對面，總覺著老傢伙笑中藏刀，賊眼裡冒著要解恨的火花。劉東強揣摩著，兒童遊樂園被要求拆除，此事到底蔓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