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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霾籠罩的日子越來越多,全城的柳樹病態地發汙越來越重,但來柳都十五年,嶽勇感到前所未有地呼吸暢快。站好最後一班崗,他就會帶著基層的歷練和榮耀重回省城,完成跟老領導的那一個“擊掌之約”了。文化立市,科技興市,推動柳都市高速和全面發展,不能有無過即是功的思想,務必要創造幾個亮點才愈加完美,譬如他設想多年的“鐵方”新物種。不過,他總覺的個人規劃中似還缺失點什麼。
升任市委書記後,跟賀虹妙斷了關係的念頭偶爾腦海裡閃過,可是他做不到。小賀讓他煥發了激情,給了他勞累後休憩的港灣。不可思議,堂堂一箇中年大男人,竟對小女子生了依賴。三天不見,飯沒滋味。三兩貼己大概其知曉他跟小賀的關係,至於別人他懶得去想,現實中捕風捉影的事總是很多。現在的小賀不再想著掙錢了,而對於詩歌既拾不起來,又放不下,人瘦得眼窩都凹了進去。工作中稍有消停,嶽勇就會憂心賀虹妙。
陶衛國的父親陶老專員去世了。抗日戰爭時期參加革命,八十年代引導農民大種糧棉發展農業,市委市政府為老專員舉行了盛大的追悼會。遺體告別儀式上,自發趕來的幹部群眾擠滿了殯儀館的院子。
看到如此場面,嶽勇動容。沒有在告別儀式後離開,他想在這樣的氛圍裡多待點時間。送別者相繼離去,殯儀館院落裡安靜下來。陶衛國走到嶽勇面前,跪地行謝孝之禮。嶽勇彎腰攙扶,陶衛國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過,說是老頭子閉眼後在他枕頭下發現的。
嶽勇有些驚訝,開啟紙張,見上邊的字歪歪斜斜:
嶽勇書記,感謝你的奉獻,祝柳都市在你的帶領下走出新天地。讓我們一代又一代傳好接力棒,城市更美,人民更好。附錄陳毅元帥的詩句共勉,也望全市黨員幹部同志們學習。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黨和人民在監督,萬目睽睽難逃脫。
汝言懼捉手不伸,他道不伸能自覺。
其實想伸不敢伸,人民咫尺手自縮。
豈不愛權位,權位高高聳山嶽。
豈不愛粉黛,愛河飲盡猶飢渴。
豈不愛推戴,頌歌盈耳神仙樂。
陶衛國說另一張寫給我的紙上也是這首詩。嶽勇抬頭啊了聲,似有未聽,一臉茫然。
兩人並排走向大門口,陶衛國道老頭子人老了想地多了,生前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年頭變了。嶽勇說他這信是為我們好。陶衛國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代。嶽勇說年頭變,有些東西變不了,有些事總是過去了才能明白。兩人前邊走著,後邊兩輛黑色小車緩緩跟隨。
太陽高懸,陽光灑在地上雪亮。
走到門口,嶽勇要陶衛國上車,自己要到殯儀館西側的運河大堤上靜一靜。
陶衛國已經離開招商局,升任市委秘書長,兼任柳都賓館總經理、董事長。柳都賓館距離火車站兩百多米,前有廣場後有停車場,佔地三十餘畝,而建築早已老舊。南海地產公司的人發現了商機,嶽勇與陶衛國多時醞釀,商定“三步走”計劃,事有漸而不驚也。
調到柳都賓館任職副總經理,主管公關部與辦公室,賀虹妙既激動國企高管的職位,又恐懼做不好。嶽勇告之有政府和國企招待,有陶總關照,副總掛名而已。一時忘卻寫不出詩來的煩惱,賀虹妙投入到了新鮮而愉悅的工作中。從服務員到副總,坊間多傳聞。
讓自己的女人走出苦惱心結,更為賓館改制埋下伏筆,嶽勇與陶衛國心照不宣。
陶衛國、毛秋梅也好,程家庚也罷,還有那些靠市場博弈以及企業改制而發達的企業家們,都積累了鉅額財富,毋庸置疑,那些家庭幾代人都會是富足優裕的生活。柳都最後一班崗裡,他不能虛度了。青春之歌已經唱罷,嶽勇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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