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入主鐵佛之伍 期待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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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萬喚始出來，鐵佛集團總經理人選又打了退堂鼓。進一步職涯的高峰，但會深深得罪老領導，得失難權衡。企改小組成員輪番勸說，往往普通人亦可決定大程序。

京滬高鐵柳都東站舉行開工奠基儀式。隨著震耳的禮花炮響，絢麗多彩的花屑漫天飛舞開來，踩撳掘土之際，嶽勇衣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衣兜裡的手機是私人號碼，只有家裡人跟少數貼己者知道。電視臺攝像機鏡頭掃過去，嶽勇走到僻靜處掏出手機。回過去電話，妻子哭訴著兒子出了事，開車跟女朋友去旅遊，路上被一個大卡車上掉下來的鐵卷把小車砸了，好在兩個孩子並無大礙，小車報廢。

孩子無事，嶽勇放下心來。但想起兒子開的是借用柳商集團的車，又蹙起眉頭。兒子喜歡上了那輛寬敞的商務車，岳母出院後，三年多來自己催促多次，兒子就是不送還，柳商也不要，小車成了兒子的座駕。市長兒子的身份，借用的車輛，傳出去絕非好事。嶽勇再次打電話，要妻子相關事做好保密，明年就要換屆，節骨眼上可不能出什麼閃失。論壇貼吧、微博等網路輿論尤其可怕。

奠基儀式後，全市建立國家衛生城市攻堅會戰誓師大會。會議間隙，嶽勇與邀約過來的毛秋梅避開人群說話，告知兒子出了車禍，開的是借用柳商的車，自己和妻子不方便公開出面，希望幫忙處理好車禍善後。

九天時間，毛秋梅妥善處理完車禍事宜。嶽勇指示特事特辦，快速推進柳商物流城地塊手續。柳商已經提前做好規劃，手續完成，便動工開建了。投桃報李，毛秋梅把一輛新車悄悄地送到省城，與事故車輛同牌同款，不過車的主人變為了嶽公子。以辦理地塊手續有功的因由，柳商獎勵賀虹妙五萬獎金。不久，經由妻子與賀虹妙，兩件事都傳到嶽勇耳朵裡。

夜裡，嶽勇電話要兒子把新車退回去，兒子說好多同學朋友都有車。因為阻止兒子創業，父子倆鬧過不愉快，為了不再生隔膜，又有兒子傷情未愈之故，暫時作罷。近一小時的時間裡，嶽勇在紙上羅列了兩件事可能會出現的多種後果，然後，又把每一種後果一一排除劃掉。起身，面窗看了半天星星。回頭，把剛寫過字的紙一點一點地撕個粉碎。是夜，夢境中再一次跟老領導擊掌，自己一掌推過去，老領導卻面無表情地走開了。

五萬獎金是柳商內部的事，嶽勇選擇沉默。有了服裝部的經營獎勵與年終分紅，買的房子價格也大漲，賀虹妙不再是滿腦子鈔票，萌生了寫詩的念頭。然而多少天過去，卻沒有泛出一絲靈光來。好幾次依偎著嶽勇淚眼婆娑：我寫不出詩來了，我怎麼寫不出詩來了呢？想把寫詩的念頭扔到一邊去，而看書看電視也看不進去，賀虹妙失眠，一時人比黃花瘦。

總經理人選半路退出。獲知訊息的老鄧又主動出擊了，向區政府遞交病退申請。同時與鐵佛太陽能廠裡的原集團生產主管們見面，要他們維護老同事權益，不能賣身私企。

得到老鄧提出病休申請的訊息，嶽勇一反常態，要匡副秘書長好生安撫，明確申明不會換將。並親自打電話，道是眼前形勢下能守住攤子就很不錯了。既不能馬上改革，成為自己晉升前的耀眼政績，那就先擱置，也不要惹出什麼事端來。三十九個重點專案陸續開工，柳都市高鐵時代產業合作發展峰會在北京舉行，沒有鐵佛集團的改革，全市經濟發展依然成就斐然。改革留有餘音，未嘗不會成為他下一次晉升的階梯。畢竟，與老領導的“激掌之約”，才是他人生職業生涯最為快意的景緻。

全市新型農村社會養老保險試點啟動，中心城區推出第八批保障性住房，柳都市民生工作同樣給力。嶽勇到人大、政協等多部門走訪，看望老幹部們，看望城鄉貧困家庭，一個溫文儒雅和善親民的嶽市長更加清晰地出現在人們面前。全市科技發展大會上，嶽勇順便告訴大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