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入主鐵佛之壹拾叄 鐵方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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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企新星層出不窮，國企不再一家獨大，鐵佛集團的改制已非大的社會熱點。除了媒體上些許報道外，除了沒有享受到改制紅利的退休職工們抱怨，再無更多議論。下崗者沒工夫去要救濟，而是全力投入到了多姿多彩的各自營生中。

倒是鐵佛能源集團的成立，引起不小的轟動。小魚吃大魚，農民的創業傳奇成了人們打拼生活的榜樣。下崗工創業，大學生創業，一技之長者創業，千軍萬馬飛蛾投火。李總工的愛徒、技術研發部的錢飛鴻，危無畏的兩個手下，都辭職創業了。

程家庚以原價一倍半的價錢購買原股東股份，並進一步把國有股稀釋，成為鐵佛能源集團大股東。小股改開始大股改結束，內部股改起步社會參與結束。民企入主國企，有的說市領導撐腰，有的說程老闆有道行。而鄧總跟楊副區長也是滿意的，近有套現遠有獲贈股份。程老闆骨子裡還是仁義的，且給足了他們面子。新的展廳裡，從集團創立以來的所有領導人頭像，包括楊、鄧在內都赫然在列。最後一位是程家庚，以此他要向所有人證明他繼承了正統，他也要帶領這個有著光輝歷史的老國企，走向嶄新的明天。

靳嫣然負責資產統計和繁雜的手續。夫唱婦隨，兩人合唱了一出資本整合的好戲大戲。

每個週末，程家庚都拉著嬌妻岳父家吃飯。靳副主席對於人生經驗自是傾囊以授。靳衛東應酬多交流少，但思路開闊，每次談話都讓程家庚受益不淺，高價回購鐵佛集團股份即來自靳衛東指點。靳衛民和毛秋梅都是搞企業，三人共同語言多一些。靳家人給了他三條建議：用足貸款，最大化利用金融槓桿；城東開發區徵地建廠，儘可跑馬圈地；適時搞房地產，柳城工業園的廠房、鐵佛集團分廠多在市內好路段，皆開發優選。權勢視界大不同，程家庚茅塞頓開。土地掙錢，貸款掙錢，房地產掙錢，都比過去傻傻做太陽能賣太陽能，掙錢快得多。

淨水機和燃氣灶兩條生產線除錯成功。兩大品牌五類產品，十個事業部五千餘名員工，鐵方新能源集團威武成立。程家庚為董事長、總裁。安強為常務副總裁兼董事會秘書，負責外聯、行政與上市。李總工兼任副總裁。焦冬餘和危無畏各為方程集團和鐵佛集團執行總裁兼大集團副總裁。方程大廈更名鐵方新能源大廈。黨員人數已有一百六十餘人，黨支部升格為黨委，李總工事務繁忙請辭黨委書記，工會王主席受命接任。

民企與大國企成功嫁接，實現了新物種設想的開局，程家庚與嶽勇在柳都賓館舉杯同慶。幫著鋸樹鋸掉半截小手指，憶往昔三十年緣分，一政一商，喝下了一瓶茅臺。

嶽勇問接下來怎麼發展，程家庚道聽大哥教導。

嶽勇搖搖頭，“企業小還能提點建議，現在不能班門弄斧了。”

程家庚道：“我想融入更多品類，實現相關多元化的平臺式發展。選拔一些年輕人，一人一品一公司，讓他們再創業。另外計劃三年主機板上市。大哥，是否可以？”

嶽勇點頭。聽出對面的人依然野心夠大，無需他再加油燒火了。鐵方新物種只要在他剩下的四年任期裡上市，做出大幾十億的產值來，就是他進一步擢升的一道亮眼政績。

圈地和搞房地產的想法，程家庚沒有講出來。嶽大哥熱心的是科技興市，那就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純粹的實業家好了。適時，他把一個鼓鼓囊囊的手提包放在嶽勇身旁的坐椅上。

看著舉杯一飲而盡的程家庚，嶽勇也把杯中餘酒倒入口中。他在揣摩著，眼前的大老闆，是在給他這個父母官上貢，還是在給他這個以工資為生的人賞賜。雙眼朦朦朧朧，對面的人忽然變成了那個滿身補丁的結巴少年。上貢也罷，賞賜也罷，怎麼能是他呢……

寒食節，程家庚去給爸爸奶奶上墳。點燃燒紙，雙腿下跪，心中默默地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