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攀高聯姻之壹拾陸 江城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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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一號會上，江城市場成了沉重的話題。

方程行銷全國，約三成區域銷量名列前三。而從沒有一個地方，像江城敗得這般慘烈，上個月，兩個品牌店連十臺太陽能都沒賣出。焦、危去往調查，沒有想出好對策，也就不好向老闆彙報。程家庚衝兩位營銷主將拍了桌子，“我不問，你倆就繞過去了，這像帶兵打仗的將領嗎？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個江城小山頭都拿不下，我們還怎麼做全國？”

當著五十多個銷售代表與中層以上幹部，說得焦冬餘面紅心跳，危無畏低頭無語。大家凝神屏氣，不曉得老闆何以這麼大火氣。

巡視一圈，程家庚的目光落在危無畏身上，“小危，把救火隊長的帽子扔了吧。”

沉靜片刻，危無畏站起來，“今晚我去江城，什麼時候有起色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半晌，程家庚緩和了語氣，“百根柳條扎笤帚，五個指頭握拳頭，寧可被打死不能被嚇死，咱們一定要敢於攻城掠地，這樣才能做到十億二十億，做成大品牌。”江城事小，士氣事大，程家庚即時教導。走廊牆上的文化理念不如借事說事。

業務員們相信危總的決心和能力。鐵佛太陽能年度目標提前完成，與方程主要靠代理商零售不同，危無畏帶領團隊在工程開發上摸出了門道。

業務們樂道的有兩個工程。一個用二十萬捐贈，危總換得母校六百萬合同額的學生宿舍太陽能熱水專案。另一個染織廠專案。有企業以為送進禮就萬事大吉，從而放鬆心態。包括方程、鐵佛和兩家暗請的公司，危總主導了四家參與投標，也以不同代理人的名義做了四回攻關。精進標書，疏通招標公司和評審專家，投標團隊日夜研究。最終四家公司中三家位列前三，共分甲方熱水專案。事實上，一千五百萬工程均入囊中。

小危承諾有起色了再回來，對於精心培養十二年的愛徒，程家庚樂見其成。看著那張比自己年輕十歲的面孔，把疼愛壓在心底，激他去往江城，就是要磨磨傲氣，殺殺銳氣。

焦冬餘自始至終低著頭，老闆批他兩人，現在危無畏自告奮勇去江城，顯得他這名義上的銷售副總沒擔當，是不是老闆心裡就更沒份量，業務員心目中更矮一截了呢？安強入職快一年了，老闆有沒有讓他取代自己的想法呢？焦冬餘心生焦慮。

李總工已經談妥電、燃熱水器的生產裝置，生產場地仍無著落。前段時間，程家庚與鄧總溝通，鄧總要他寫個書面方案班子研究。方案送去二十多天，杳無音信。今年鐵佛集團只有兩個分廠勉強運轉，與方程合作盤活資源，又有收入不菲的租金，可為何遲遲不回應呢？是對安強跳槽有怨氣，還是別有隱情，程家庚打算去家裡拜訪鄧總。

去家裡拜訪被婉拒，連去辦公室拜見也約了兩次沒有成行。程家庚請教安強，安強說鄧總並不僅是因為我跳槽的那點怨氣，或是考慮自身地位跟面子。我們再租兩個分廠，就佔去他們半壁江山，老鄧沒有安全感了。電、燃熱水器江浙滬產業資源多，我們可以南方建廠。程家庚道是來不及，眼下，鐵佛集團就是鐵佛把門，咱們也要進的。

危無畏趕到江城，兩品牌專賣店大搞促銷活動，效果了了。

汪永興九五年創業辦廠，六七年時間，永興太陽能江浙滬皖小有名氣。今年參照房地產售房模式，推出貸款購買太陽能，分期還貸，體驗不好可以退貨。此模式在江城全面推開，很快，把當地市場上的所有太陽能牌子打壓了下去。

與焦副總商量，危無畏也推出新政策：購買太陽能無需貸款，同樣可分期付。銷量略有提升仍不盡人意。汪永興針對學校、賓館和醫院等規模應用熱水的地方，也採用這種模式。應用單位還可以不交裝置錢，按熱水使用量付費，謂之合同能源管理。“太陽能用永興”，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