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攀高聯姻之壹拾肆 香秀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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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拾肆

晚上辦公室批閱檔案時，程家庚意外接到沈香秀的電話。香秀極少給他電話，只有長時間回不來時，才打個電話問問老孃情況。這回無關老人，說是要給兒子省城買房子。

程家庚說你問兒子吧，買不買房，他也是你兒子。程家庚應下沈香秀。這女人虧欠兒子，買房子彌補呢。反正小寶繼承家業是必須的，跟它省城一個房子沒關係。

經過市場調查，安強提交電熱水器和燃氣熱水器兩份報告。有了資料說話的商業方案，有嶽市長的鼓勵支援，程家庚決定兩條生產線同時上馬，成立兩個品類四個營銷事業部。跟太陽能一樣，雙品牌運作。

中高層會議討論。有說戰線太長資源不足，財務說資金不充裕，人力道是柳城小地方人才匱乏，贊成少反對多。眾人居家過日子心態，要有跟自己一樣的野心，就都去當老闆了。現在再難，也比起步時容易多了。有三成把握就可以幹，等有了五六成把握，前進路上早千軍萬馬了。企業小時，一聲令下全奔著一個方向去幹，效率很高。企業大了，人們過多的見解常常議而不決，決而不進。程家庚向幹部們鄭重申明：討論時，儘可發揮聰明才智，一旦事情確定，所有人要回到執行層的角色中來。戰略問題上程家庚一言堂。

總助安強負責全面推進，李總工考察裝置，焦、危各選兩名干將做主管籌備銷售，明年開春前要產品下線。瑤葉知了，電話裡怨哥哥不愛太陽能，勸哥哥專注，不可盲目多元化。程家庚對妹妹的話權作書生之見。

“爸爸我想你，都忘你啥樣了，晚上要回家吃飯”。午間接到五歲閨女的電話，鼻頭瞬間一酸，程家庚連忙答應。香秀虧欠兒子，自己虧欠閨女。閨女要星星，他也要上天摘下來。郜若桂跟沈香秀兩個女人都讓他想不透，只這小女娃，溫暖的小棉襖兒一枚。

晚上進家門，見一桌子豐盛的飯菜，菜菜可口。桌上，擺一個插著蠟燭的生日蛋糕。想想今天的日子，程家庚與郜若桂四目相對低下頭來，“謝謝你若桂。”郜若桂不語，跟閨女一起點上蠟燭，唱起生日歌。老太太也笑著，跟孫女用掉牙漏風的嘴吹蠟燭。

為每人切一塊蛋糕，程家庚分別端放到跟前。又開啟瓶紅酒，給師孃、郜若桂與自己各來一杯，舉杯祝郜主任升職。郜若桂榮升教導處主任，公司財務部職員有家人也在學校，已經向他表示了祝賀。聽程家庚嘴裡冒出個郜主任，郜若桂嘴角一笑，舉杯回敬，祝程老闆四十大壽生日快樂。人過四十天過五，程家庚這一晚喝了不少紅酒。

飯後老太太出門遛彎兒，程家庚跟閨女沙發上玩耍，父女一個屬相，雙蛇嬉戲。郜若桂告誦程家庚，小寶跟她說香秀要給他買房，被自己擋下了。程家庚有股酸溜溜的感覺，繼母比自己這個親爹還要親。問為啥要擋下，郜若桂說不能白要人家的房子，要了房子欠情份。程家庚說你就是心直，別被兒子當了擋箭牌。

窗臺上電話鈴響起，接來正是沈香秀。沈香秀問為嘛小寶拒絕買房子，郜若桂起始和聲細語，見對方語調越來越高，沒耐性饒舌頭，一句“我就是不想讓他要”，扔掉電話。

入夜，老太太睡下，程家庚猶豫著推開臥室的門，卻被穿著睡衣躺床上看書的郜老師起身推將出來。隔會兒再推門時，已經反鎖了。

沈老太又犯了哮喘病，上不來氣。郜若桂請了假，要帶婆婆看醫生。老太太仍然不願上醫院，只好聽其意願到鐵佛寺，大殿前的老柳樹上尋了乾淨的柳枝。洗淨煎服，然則無效，老太太飯也不下，喘得更急。村裡人的怪病越來越多，老人懷疑自己大限將近，要請卦師湯先生。

湯先生接來，掐指片刻，說老人家還要吃上十年過年餃子呢，眼下還是去醫院吧。郜若桂比劃給婆婆，老太太這才舒展開眉頭。醫院裡輸了三瓶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