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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給自己找理由,但我和我爸爸,感情並不那麼深厚。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給了我很好的生活環境。但是他常年忙於工作,也很難像女性一樣跟我建立起親密的情感關係。他是那種……典型的父親。”
林知書看了一眼梁嘉聿,一旁服務員又要來上菜,梁嘉聿擺手讓他們先停一停。
他在認真聽她說話,林知書有了說下去的底氣。
“又或者說,我這個人好像天性就不那麼……重情?”林知書自己也皺眉,“但是,我想說的是,我爸爸去世後一週,我心裡對自己的擔憂大過了對他的悲傷。”
林知書彙報完畢,垂眸看著自己面前的桌沿。
“是有點不恰當。”梁嘉聿說。
林知書的心臟掉到地底上。
“如果是我,我會在第一個晚上就擔心我自己。”
林知書不可思議地抬起頭。
梁嘉聿身子靠進椅背,目光平靜地看著林知書。
“自保本就是人類的天性,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是天經地義。確定好自己後顧無憂,可以適當允許自己悲傷一會。我不知道這種事也給你帶來這麼大困擾。”
林知書想,梁嘉聿在見她第一眼時,就給她下了定義。
可她何嘗不是在第一眼時也給他下了定義呢?
他不是父親那樣的人,他是會說“有意思”的梁嘉聿,他是會給她一百萬的梁嘉聿,他是她會想要靠近的梁嘉聿。
“親人去世,悲傷一週是合適的長度嗎?”林知書又問。
梁嘉聿很淡地笑了一聲:“因人而異,我不覺得這有一個標準的答案。但是,小書,我想提醒你,沒有人在審判你的悲傷和你對你父親的感情。”
他話語像是上好的廚師刀,沿著林知書的胸口下手,三兩下找到她慌張的心臟。
和這樣聰明的人說話,林知書覺得很輕鬆。
“我爸爸葬禮之後,我會變成原來的林知書。”
“原來的林知書是什麼樣的林知書?”他明知故問。
林知書望住他,臉上已不再凝重。
“有意思的林知書。”
梁嘉聿笑起來,“拭目以待。”
-
週日的葬禮,人來的並不多。
之前親戚朋友鬧一鬧,誰也不願再來。
也好。
林知書懶得擺表面功夫。
葬禮的事情都是梁嘉聿一手操辦的,場地高檔、服務周到。他給林暮送了一束花。
結束的時候,天上飄起了密密的雨絲,林知書沒有打傘,任由微涼的雨絲落在她的臉龐上。
她記不太起關於母親的事情了,但是她記得很多和林暮的記憶。
家裡生意忙,他們平常並不總能見到。
林知書機靈、外向,親情上的單薄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悲傷底色。她輕而易舉考年級前五,數學時常拿滿分。
樣貌繼承她媽媽,漂亮得叫人挪不開眼。
林暮對她很是放心,也就很願意放手。逢年過節趕得上一起吃個飯,平常,實在是很難見到。
林知書試圖再想出一些具體的情節,但好像,也就是這些籠統的、漂浮的關於林暮的記憶了。
梁嘉聿給她撐了一把傘。
“走了。”他說。
“好。”
回程是司機開車,梁嘉聿是真做了在南市常住的打算,房子、chole,還有司機,通通帶了過來。但梁嘉聿也有提到,他會時常在國內飛,因為酒店分佈在全國各地。
汽車一路向前開,雨勢越來越大。
玻璃窗上慢慢看不清外面的天色,林知書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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