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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巨輪在海水之中前行,沒有任何可以威脅他的東西。足以掀翻遊船的冰川,巨輪駛入,也如利刃裁剪白紙。
林知書朝那片平靜的海面,每年丟兩顆石子。
你知道她有多有趣。
這麼多年,她對梁嘉聿的稱呼沒有重複過。
梁先生、梁大善人、梁老闆、梁菩薩……
再次見到林知書,她褪去些年少時的青澀。醫院的燈光並不明朗,她含淚的雙眸像是月色下晃盪的湖面。果實成熟了,到了可以採摘的季節了。
提出結婚的建議著實是有些衝動。
但他想到接下來幾年事業正巧都要在國內多奔波。
梁嘉聿不介意承認當中動機並不單純,因他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小書,我沒那麼窮,”梁嘉聿一雙眼睛望住林知書,“但我也未必沒那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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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壞?能有那些虎視眈眈、在林暮還沒嚥氣時就找上門的叔叔們壞?
壞到給她父親妥善處理後事、陪她去登記結婚,確保林暮的公司不會流落到別人的手裡。
至少現在,林知書找不到另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說來有些可笑,父親在的時候從未覺得自己有這樣無助。住在遮風擋雨的屋簷下,時常也和那些叔叔、親戚們吃飯。
可是父親一離開,所有人就都變了樣子。
朝夕之間,屋簷被風掀翻。可她還未學得任何自保的能力。是梁嘉聿給她打了一把傘。
“壞人不會入股我的援助計劃。”林知書說。
“我是入股你。”
“有什麼不一樣?”
梁嘉聿又笑:“我相信你知道。”
梁嘉聿喜歡笑,但林知書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笑並不真實。可他掩飾得很好,從未在人前就早早落下嘴角。
但他也並非是在表達奚落、嘲弄,林知書想,他其實並不喜歡笑,生活裡沒那麼多讓他開心的事情。
但他笑起來的時候,會讓林知書覺得有些鬆口氣。
只要梁嘉聿還對她笑,說明一切都沒那麼糟。
林知書也笑了笑。她就笑得有些勉強,嘴角上揚又無力地急著下落。她累極了。
今日週五,原本有一節體育課。她選課時網速太卡,最後被調劑到打網球。烈日當空,不如趁早叫她去死。
選在今天請假登記,也是為了順理成章避開那節課。
林知書累極了。
生理上,心理上。
“想睡覺了?”梁嘉聿問。
林知書點點頭。
“來看看你的房間。”
林知書不太擔心梁嘉聿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因為他根本不需要。
一間平層公寓,兩間採光極好的臥室。林知書的臥室在走廊的右手邊。
“之後你放假都來這裡住,原來的房子儘量不要去了。”
林知書點點頭。
原來的別墅是用公司的名義買的,當時是為了“合理避稅”。林暮還在的時候大家不議論,現下林暮走了,親戚總是上門來說這事,說林知書一人住不了這麼大的房子。其他地方沒佔到便宜,於是就在房子上打主意。
“我這兩年常住國內,除了出差之外,都會待在南市。”
林知書目光投過去。
“這幾年國內酒店業發展蓬勃,我回來多分一杯羹。”梁嘉聿說道。
“你不是一直都在國內有酒店嗎?”
“還是太少了。”
“開酒店是不是很賺錢?”林知書問。
“可以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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