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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下,少女張著溼漉漉的眸子,軟糯的聲線愈發氳著細弱的哭腔。
她叫著叫著,被姜宴卿長臂一掃,又被攬著面對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小姝兒這次很不乖。”
他低聲說著,宛若慰哄時的低聲輕呢,讓人情不自禁動容,偏生他的眼卻涼得很。
“嗚嗚。”
少女又憋出兩行清淚來,晶透的在雪膚嫩頰上留下顯眼的痕跡。
姜宴卿眸光灼灼,唇角勾著笑,又大發慈悲一點一點拭去了少女面上的淚痕。
“姝兒說,這次我該如何罰你?”
一聽到罰這個字,殷姝全身都緊繃起來。
“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要罰我……嗚嗚。”
見男子的面色無一絲一毫的鬆動,她自知這次是真觸了野獸的逆鱗,她再沒辦法了。
殷姝絕望的想,自己這秘密就要保不住了,東廠也要完了……
“宴卿哥哥,求你了。”
她苦苦哀求,偏生男子是有足多的耐心和從容,他什麼話也不說,只噙著一副犀利凌厲的眼神直直囚著她。
不鹹不淡的眼神,讓她無處遁形,墮入深淵。
就這般相靜許久,久得外頭的鳴蟬都靜了。
身側端坐的男子仍氤氳著一層寒冽的冷氣,殷姝兀自哭著,卻被一道力褪去鞋襪抱在了榻上。
她怯懼不已,掙脫開來便直往榻的最裡側縮,將自己抱成一團警惕的直直瞪著他。
然姜宴卿卻什麼也沒做了,高大的身影坐在榻沿,顯得這闊暢的架子床逼仄了好幾分。
殷姝哭了好一會兒,她有些哭累了,睜開眼來,卻見人還坐在榻沿上沒走。
她自然是不敢多問,只吸了吸鼻子,又弱弱將哭得似花貓般的臉擦乾淨。
居室外月色如銀, 如霜華般的銀輝滔滔自窗邊滲進了地板,整個居室靜悄悄的。
殷姝將身上的軟被攥緊了些, 默了許久,終是怯生生抬眼覷了下端坐在榻沿的男子。
他背對著,她看不見任何,卻唯透過那寬敞偉岸的肩膀看出姜宴卿似在蘊蓄極大的忍耐,忽地,他肩脊微微一鬆,似要站起身來。
她愣著不敢動, 思緒卻想及他此刻已是怒不可揭,自己和他又撕破了臉皮,若他一離開此屋便要將整個東廠都掀了這又如何是好?!
殷姝愈想愈急, 在男子微微要起身時穩不住了。
“別走!”
氳著些鼻音的聲線落下,俊拔纖長的身形微頓了三分, 卻仍是背對著她。
“你別走……”
殷姝弱弱又溢位一聲,她捏緊柔軟的手心, 慢吞吞自榻的最裡側挪了出來。
流轉水色的的目光落及男子如雪的白袍,又微微上移,最後落到了他那胡茬兒之下的殷紅薄唇上。
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能留住他的法子,便是……
殷姝心房猛跳,呼吸也跟著緊滯起來。
可眼下的情況絕不容許她近身, 況且, 自己若是此刻上趕著貼上去, 豈不是——
殷姝又氣又急, 這是自己先服軟認輸了!
在姜宴卿步履稍移之際,憤憤不平的少女終是狠下了心。
她猛得自背後撲在了姜宴卿俊拔如松的身影上, 雙臂緊緊環住了人精瘦的腰身。
環住的瞬間,她才發覺姜宴卿有些不對勁。
素日裡微涼似雪水浸過的身子此刻若在火中袞過一趟般。
他這是……蠱毒又要犯了嗎?
想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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