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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前的男子長得實在太過俊美,說是天人也不為過。
然其周身攜著的上位者的貴氣與壓迫,令人不得不忽略他的俊容,只情不自禁甘願俯首稱臣。
“是該好好獎賞。”
姜宴卿嗓音陰測,腕間驀然出現的一把短刃折現出森寒的薄光。
漢子還未來得及反應,甚至連人出手的動作也未看清,自己身旁的弟兄已被抹喉。
他難以置信朝人望去,登時,那大汩大汩的血如潮水湧出。
“貴主你——”
姜宴卿唇角微勾,幽幽然轉過了身,見此,秦明上前低聲冷斥:“還有臉要獎賞?那日下手不乾淨,眼下已懷疑到主子身上了!”
為首的漢子話尚在喉間,自己那左膀右臂已轟然倒地,很快,滾燙的鮮血滲透衣物淌出,在地板上積成一灘血窪。
他眼珠一轉,頓磕頭求饒,“貴主饒命啊!那日小的吩咐下去,誰曾想底下的弟兄辦事不乾淨!”
急著拉替罪羊的嘴臉讓已背過身去的男子微壓低了一分眉。
姜宴卿“嘖“了聲。
聒噪。
見人如此,死士已知再無獲得饒恕的機會,對視一眼,奮起直撲上去。
然還未來得及拔出隨身武器,便見縹緲的刀光疾如殘影,遂即直瞪著眼睛淪為其刀下魂,死不瞑目。
稍許,數十具屍體沉屍殿中,馥郁的血腥直逼人肺腑。
“咣!”
繡春刀匿於刀柄,發出劃破寂空的鳴聲。
秦明將刀別於腰側,又於姜宴卿面前俯首,“殿下,乾淨了。”
姜宴卿“嗯”了一聲,精緻的五官仍如霜似雪的俊美昳麗。
他淡淡掀起眼皮來,深邃眼眸裡倒映出一地血色,暗紅的幽芒,宛如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
“沒用的東西。這次你親自去一趟。”
“殿下放心,之後有人查起來,皆是西廠顧纓之筆,事成之後,顧纓為防洩密,這才滅了口。”
如此,姜宴卿滿意的笑了。
西廠近來費盡心思的廣搜秀女,不就是打著這旗號,暗中搜尋那被殷不雪藏了多年的人——
遮遮掩掩不敢示人的親弟兄。
轉而,他面色稍沉,“收拾乾淨。”
語罷,矗立死遁的劉德全駭然回過神來,喚著人進來收拾殘局。
不出一盞茶功夫,遍地屍身已消失殆盡,殿中央置著的燻爐香菸靄靄,將厚重灌腑的血腥氣洗滌焚燼。
內侍們面無表情,彷彿早已司空見慣,似提線木偶般毫無生氣的嫻熟動作無多餘一絲雜音傳出。
恢宏的大殿歸於沉寂,只見一宮女在外求見。
遂即,那宮女邁著疾步跑至殿中,戰戰兢兢伏跪於眾人前,又謹慎貼近劉德全耳旁。
頃刻,劉德全瞳孔微縮,屏退眾人後稟道。
“殿下,方才那宮女來報,那小太監殷姝這兩日皆對沐浴之事避諱不已,方才似還翻窗逃了。”
“逃?”
姜宴卿俊眸微勾,意有所指道:“這才將捕獲的貓,心思自還有些野。”
“殷不雪呢?”
秦明上前稟道:“據探子訊息,在暗地裡翻天覆地的找他這幼弟的下落,再加上近來京中鬼火之事,只怕是應接不暇。”
“殿下,可需現在便將那小兒在東宮的訊息放給東廠?”
“不急。”
姜宴卿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涼薄的笑來,眸裡暈開的盡是恣睢。
好不容易準備的蚓餌,自得待大魚相爭撕咬過後,勝者浮出水面之際再投下,如此,不是才更有趣嗎?
……
寒風饕餮怒號,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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