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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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生無言:“他把您害到如此地步,您還想著他呢!”
太子殿下彷彿沒聽到一般,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問題。
齊雲生無法,只好說:“他現在很忙,天天往宮裡跑,還常常見公主呢。”
姜冕冷笑:“他倒是真忙,竟然一趟也不來了。”
齊雲生無語,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低頭喝茶。
太子殿下被放出去的時候已經過了元宵節了。
他一出門就看見秦旌、齊雲生等在門口,就連姜映月也特地跑了出來。
姜映月一見哥哥,立即跑上來,“兄長,你沒事吧。”
姜冕揉揉公主的頭:“我在裡面好吃好喝,能有什麼事?”
姜映月確認自家兄長無礙,這才親密地挽住姜冕的胳膊,頗為委屈道:“哥哥,都怪我不好,若不是聽了宮人們說城南的首飾鋪子花樣多,也不會讓你惹上這倒黴事。”
姜冕挑眉:“聽哪個宮人說得?”
姜映月掃了身後的宮人們一眼,笑道:“我不記得了,當時好像合宮的人都說城南首飾鋪子裡有好東西,這才讓我動心的。”
太子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以不知何處來得傳聞引公主入局,就算姜冕當日不去,姜映月也多少會沾染些晦氣。
太子殿下環顧一圈,仍不見賀恂,忍不住問道:“賀恂何在”
姜映月很為難地說:“他說他要負荊請罪。”
賀恂是個認死理的人,他說要負荊請罪,還真就在這蕭蕭寒冬光著上身、揹著荊棘條跪在東宮院中。
姜冕一進門就看見了他凍的發紅的脊背。
太子殿下脫下身上的大氅扔在賀恂身上,冷聲道:“進屋。”
賀恂抬起臉,他的睫毛上結了冰,鼻尖凍得通紅:“殿下不必可憐臣。”
太子頭也不回的就進屋去了:“在這打你,凍手。”
賀恂這才急忙站起身,披著那件留著殿下體溫的大氅跟進了屋裡。
太子進了屋烤了烤手,這才慢條斯理地從賀恂背後的荊棘束裡挑選了一根趁手的。
他在空中揮了揮,然後不輕不重的抽在賀恂背上,留下一道紅痕。
賀恂雙手撐地,乖巧地跪著,雙臂上蔓延的青筋在悄然訴說著他的疼痛。
“他們說是宮中有太監起了貪念,偷了那金玉冠出去,才造成這誤會,是真的嗎?”
賀恂不答。
太子冷笑,抬手又是一下,賀伴讀背上的紅痕交錯起來。
“他們還說,是你在為本宮查這件事?”
賀恂這才抬起頭,他說:“臣只要殿下還臣一個清白。”
姜冕嗤笑一聲,他扔掉手中荊條,緩緩蹲下身子,捏著賀恂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賀恂,你要本宮信你嗎?”
賀恂喘著氣:“要。”
太子殿下勾起唇角,在賀恂唇上印下重重地一吻。
賀恂再次順理成章地上了太子的床,他們都出奇的沉默,只遵循本能瘋狂的衝撞。
太子殿下冰涼的指尖在賀恂脊背上火熱凸起的傷口上游走,微涼的觸感讓賀伴讀有些心猿意馬。
“父皇又讓我留意著月兒的婚事,”太子殿下出神地望著搖曳的床幔,“金玉冠的事情也沒有再追究,他真的不生氣了”
賀恂說:“皇上與殿下是親父子,哪裡有隔夜仇呢?”
姜冕沒說話,天家父子之間的情誼,豈是能輕易解釋的。
就像尊貴如太子殿下,也不過因為一頂金玉冠就被下了大獄,又因為皇帝氣消了得以繼續扮演儲君的角色。
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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